只是,他才拿起玉玺,胸口一阵闷痛,又咳了些血出来。
适时太监总管进来禀报:“钦天监张怀仁张大人求见陛下,说有事急报。”
皇上便先撇了圣旨,从内侍手中接过参汤喝了一口,待胸口闷痛缓解,才说:“叫他进来。”
钦天监张怀仁便进来了,行礼过后,说道:“臣近来夜观天象,发觉天象有异,荧惑守心,直犯东宫,推演得知,乃燕氏女命格冲撞东宫,致使紫微星旁落。”
皇上闻言,缄默许久。
直至虞泓璟开口:“燕氏女,也不一定就是燕惊澜,忠勇侯府好几位小姐呢。父皇不必多虑。况且,自古以来星象便没有太准。”
皇上摇头:“朕不能拿你冒险。既然燕氏女命格不好,那这赐婚圣旨便先不下了,暂且不提了。”
虞泓璟还想劝慰两句,但见皇上打定了主意,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命人将那丝绢给收起来。
恰逢此时虞泓瑞求见,进来便问赐婚之事:“父皇,儿臣成婚心切,还请父皇早日降旨。”
皇上正心烦着,见了他,即便满腔喜爱也无用,摆摆手推说道:“父皇身子还未大好,无法为你主持婚事,赐婚一事暂且不提,待父皇身体好些之后再做打算。”
他心里也纳闷着。
虞泓瑞刚开始求他赐婚,他便昏迷不醒。如今又要赐婚,便传来天象有异的说法,足可见燕惊澜气运不佳,实非良人,若就这样赐婚下去,定会出事。
于是皇上也歇了给他们俩赐婚的心思,想着能拖一时便拖一时吧。
虞泓璟给虞泓瑞使了个眼色,兄弟二人拜别皇上之后,走到一处,虞泓璟将钦天监所说天象一事给他说了。
虞泓瑞面色微韫:“若燕惊澜真的命犯东宫,她便不会查明燕南山即将喷发一事。依我看,必定有人在后面捣鬼。”
虞泓璟点头赞同:“孤亦认同。你快些查明真相,早些将婚事定下才好,切勿误了良时。”
虞泓瑞已二十多岁,而燕惊澜也快要满十八岁了,这婚事再拖下去,对两人都没有好处。
当天夜里。
张怀仁起夜,悄悄地绕道后门,轻敲三下门板,而后推开门,那头便递来一个沉甸甸的包裹,他打开一看,里头放着一裹白花花的官银,他连忙收了。
“主子说了,闭紧你的嘴巴。”
“是是是,一定一定。”张怀仁忙不迭地点头,收了银子,悄悄地回了正屋,第二日下朝之后便约了三五个狐朋狗友,到勾栏听曲去。
他自认为做得隐蔽,连听曲也只是出手大方了些许,却不想这些都被人看在了眼里,很快,这些事情便被呈报到虞泓瑞眼前。
“果然是他们。”虞泓瑞面色阴沉,“三哥定了亲却多年不成婚,四哥五哥亦未订婚,好不容易本王想成亲了,却百般阻挠,着实令人作呕。她那般喜欢插手,我便让她知道什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他吩咐下去,安排一二。
钱太医又上门来给燕惊澜诊治一番,发觉她的腿竟好得差不多了,惊叹不已:“小姐恢复力极强,如今这腿养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地走路了。只是切记不要太过劳累。”
燕惊澜自拿回了母亲的嫁妆,发现里头有一些丸药,其中有一种便是“壮骨增肌丸”,她以为是寻常丸药,便吃了一粒,没想到腿便不疼了。
如今被钱太医一说,想来也是那丸药的作用,便拿出来给他看看。
钱太医看了又看,还掰下一些尝了尝,说道:“若老夫没弄错,这应该是前朝遗失的秘方,效果极好。你是哪儿弄来的?”
燕惊澜暗暗心惊,没想到自己母亲与前朝有关,忙寻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