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的脸时,众人全愣住了。

只见那鎏金面具下,一双似笑非笑的唇微微上扬,漆黑的眸子格外深邃,吐出来的话却也叫人心口一寒:“是谁要捉拿本王?”

那鎏金面具便是六皇子的身份象征,即便是没有见过他的人,但是只要见着那面具,便也都知道他的身份。

“见过六殿下!”

众人忙行礼。

虞泓瑞却不叫起,反倒是看着为首捉人的那官兵,又问了一遍,压迫感十足:“是谁要捉拿本王?”

那官差额头的冷汗密密麻麻地沁出来,心里不知道骂了自家上司多少遍,此刻连忙跪下,说道:“回六殿下,我等秉公办事,要捉拿这泓澜布庄的东家和掌柜。”

“本王便是这泓澜布庄的东家。”

官差越发觉得自己死定了,竟然冒犯了皇子,却不想虞泓瑞转了个弯,又问:“为何突然要来捉拿本王?”

“实在是误会!是这位夫人说她们布庄丢了一批布,与泓澜布庄出售的布料一模一样!既然这个布庄是殿下开的,那必然是误会一场!”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官差两头都得罪不了,只一味磕头,希望虞泓瑞或者杨佩环能退一步,放了他,当场和气生财。

杨佩环一看到是虞泓瑞,又想起他与自己女儿互通书信,互诉衷肠,见他,便如同见到了女婿一般又怜又爱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虞泓瑞会出现在这里,但既然他站出来说他是东家,那她必不能再下绊子。

只堆笑说道:“误会!实在是误会!”

“误会?”虞泓瑞却不屑地冷哼,“一会儿要捉人,一会儿说是误会,怎么的?没个证据便可以直接捉人审问了吗?”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官差只一味继续磕头。

虞泓瑞说:“我且问你,燕云布庄丢失了几匹布?”

“一、一千?”

“你可知我泓澜布庄库房所存布匹有多少?”虞泓瑞冷笑,“不算这些在售的,已售的,单单库房中余的便有一千五百匹。既然我布庄有进货渠道,你又要如何证明便是我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