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事为人……处世为人……”
燕育林听了燕惊澜递来的话,气得将茶盏都给摔了。
“也对,澜姐儿也没有多大的本事,我怎么就信了她能够说动六殿下让我插一脚呢?”
又想起来那根重金买的虎骨,那可花了他不少银子,燕育林顿时心疼起来,捂着胸口直喘气。
“侯爷,这是怎么了?”
杨佩环才进来,便被地上摔碎的茶盏给吓了一跳,忙叫下人过来收拾了,上前去安抚燕育林。
却不想燕育林看见她,越发生气了,恨不得手边再有一个茶盏砸到她脸上身上去:“你还好意思问!若不是你将家宅管理得一塌糊涂,六殿下也不至于觉得我为人处世有问题,不让我参与瑶光寺建设一事!”
为了这事,他不但得罪了奉国公,就连镇南王世子吕赢骁也一并得罪了,而起因仅仅是因为杨佩环管教奴仆不严,冤了燕惊澜!
“这么大的事,又岂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够左右的?”杨佩环觉得冤枉,掩面而泣。
燕育林不想理她,直叫她滚远些。
杨佩环原想着自己身体好多了,也不再看见那些脏东西,旁人也都知道她不再发疯病了,便想着找侯爷做主,将那管家权给拿回来。
可她还没有开口,便被扣了顶帽子,这会儿便再也没法说出口了。
她只得回去。
路上,一个丫鬟鬼鬼祟祟地从角门进来,一头撞进她怀中,她伸手拧着丫鬟的耳朵将她揪了起来:“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蹄子,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长长的指甲揪着白嫩的耳朵,丫鬟疼得直垫脚,兜帽从头上落下来,杨佩环才看清这是女儿院中的丫鬟春欢。
虽然先前跟燕岁安闹了点不愉快,但毕竟母女连心,杨佩环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儿吃亏,转头便压着春欢去了安喜院。
“小姐。”春欢苦着个脸,叫了一声。
燕岁安看见杨佩环抓着春欢,像抓着个犯人一样,一下子站起来了,不解地看着杨佩环:“娘,你动我的丫鬟做什么?”
杨佩环掏出一封信砸到燕岁安面前:“这丫头鬼鬼祟祟的,身上还搜出来这些东西,娘寻思着这种背主的东西可不能轻饶,于是便给你押过来了。”
燕岁安松了一口气,叫杨佩环放了她,说道:“那东西是我的,春欢在替我办事。”
杨佩环皱眉:“你想做什么?”
“没做什么。”燕岁安捡起地上的信件,打开,快速地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然后递给杨佩环看,“这是我与六皇子殿的信。”
杨佩环接过信,迅速地看完,十分惊讶:“你你你你跟六皇子已经到了互诉衷肠的地步了?”
燕岁安有些羞赧地承认了:“没错,殿下心悦我。”
“那他还去跟皇上请旨赐婚?”
“赐婚的圣旨不也没有下来吗?”燕岁安像被踩了痛脚一样,对此十分深恶痛绝,“他以为我是燕惊澜,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让他知道我的身份的。”
但她也知道,不能急,急了容易失了方寸。
幸好最近燕惊澜伤了腿,只能呆在府中哪里也去不得,她这样每天写信联络也不会显得十分突兀。
杨佩环却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说,你若是求殿下办事,能不能成?”
“什么事?”
“就你爹那事,让你爹承接瑶光寺建材的采办。”
听得多了,杨佩环多少也知道自己的相公在想什么东西,参与建造是假,但是想从中捞一笔钱是真。
唯有采办,那是真的挣钱。
燕岁安沉吟片刻,说道:“我去问问。”
于是她写信问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