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救回来了,她不会走向梦境中那种下场了。

不会比这个结果更好了。

因着钱太医交代她暂时不可乱动,虞泓瑞便留她在帐篷里休息,自个儿同钱太医一起出去了。

他叫来方才那个侍卫:“你送钱太医回去吧。”

钱太医一听,慌忙摆手:“不行不行,下官还是坐马车回去吧。”

方才一路飞驰过来,差点没有将他这把老骨头给颠散。

虞泓瑞吩咐:“给钱太医备车。”

侍卫照做。

见着虞泓瑞同钱太医一起出来,转头又自个儿一个人进去,而里面只有燕惊澜一人,孤男寡女共处一间……

几个迂腐的大臣摸着胡子,抨击起了燕惊澜来。

“真是伤风败俗,世风日下。”

“早知如此,说什么也不能让女人进入工地,看看现在,成何体统!”

“知道的,都知道我们是工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风月场所呢。唉……”

他们不敢责备虞泓瑞,都将矛头对准了燕惊澜。

却不想那帐篷就不隔音,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入了虞泓瑞的耳中。虞泓瑞面色阴沉,让燕惊澜好好休息,转身便出去了。

几个大臣正说得起劲,只见那帐篷的帘子一掀,虞泓瑞从帐篷里出来,面具下一双漆黑的眸子环顾全场。

冷声问道:“方才是谁说这里是风月场所的?”

众人噤若寒蝉。

方才还在那边指点江山的大臣,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敢放。他们敢指责燕惊澜是因为她是无权无势的女人。

但是虞泓瑞是谁啊?

排除他皇子的身份,他还是统管工部的最高官员,手中握着他们官职升迁考核。

无人敢顶撞他。

虞泓瑞环视一周,发现大家还是那么喜欢以貌取人,罔顾事实,但又没胆子站出来承认,不由得冷哼一声,说了句犹如惊天霹雳的话。

“她是本王的准皇子妃,亦是新瑶光寺的设计者。本王不管你们是拜高踩低还是搞女子无德便是才那一套,在本王面前,都给本王收着!”

皇子妃!

瑶光寺的设计者!

众人一时不知道哪一个消息更令人震憾了。

他们只知道忠勇侯府拿下了此次建造权,最后却没能参与建设,只派了个女流之辈前来观摩助阵。

未成想是那个女子力压一众工匠脱颖而出。

只因着她是女子,才没能让她负责整个瑶光寺的建造,只让她进入工地视察,这已经是格外的不公了。

众人再不敢多言,纷纷将头给压低了去。

倘若叫他们跟燕惊澜一样,出了最多的力,却得到一个连工地都不能进入的下场,他们也会寒心!

虞泓瑞又问:“方才圆木滚落之事,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查清楚了!”

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负责此事的大臣连忙叫人将抓获的罪魁祸首给押上来,然后给虞泓瑞行了个礼,汇报道:“有工匠看见吴大人偷偷弄松了圆木上的绳索,致使圆木滚落。”

吴大人连忙喊冤:“殿下冤枉啊!”

虞泓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挥了挥手:“吴大人涉嫌谋害皇子,送入大理寺严加审问。”

侍卫们上来,不顾吴大人的拼命挣扎,将他给押了下去。

他又看向其他大臣们,语气十分冰冷:“施工最要注重安全,每日派两组官员巡查,凡是有危险操作者,停工,杖十。渎职者、包庇者,革职,杖五十。”

“是。”

虞泓瑞又交代了他们将基坑撅深的事情,这时他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