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到十点。

他们有很多时间。

长夜漫漫。

楚义想着就把手机放在一旁,手才刚收回来,整个人就被秦以恒拉了过去。

什么话都没说,秦以恒直接低头拿鼻尖蹭楚义的脖子。

楚义被闹得很痒,很快就受不了笑了起来。

“啊哈哈,秦以恒。”楚义推他。

秦以恒抬起头来,两人对视了半秒,秦以恒就低下头。

他没有直奔楚义的唇,而是先轻轻碰了一下楚义的额头,接着把吻落在楚义的眉心上,最后点了点鼻尖,才缓缓下滑,吻住楚义的唇。

秦以恒没有一直贴着,而是亲一下,停一下,楚义睁着眼看着,秦以恒也睁着眼。

秦以恒直直盯着楚义的唇,一下一下看似有节奏,但其实没节奏地亲着。

就好像楚义的唇上抹了许多好吃的东西,每亲一下,都能尝到不同的甜味。

所以秦以恒亲得又认真,又温柔。

对,是温柔。

像是不温柔,就会错过某样甜味似的。

奶油在温度高的环境里会慢慢变软,慢慢融化。

奶油化了,奶油里包着的水果和里头的蛋糕心就完美呈现了出来,可供就餐者进行新一轮的品尝。

没有任何味道的奶油,渐渐发硬的水果,却比尝过的所有东西都好吃。

软软糯糯,迷迷糊糊。

被子又被踢到了床下,秦以恒拉着楚义,开始完成脑袋里关于话剧白幕后的第一个印象动作。

几小时前的那个鼓好像被搬到了卧室里。

跟着节奏,鼓声一下一下地在四周回响。

敲得楚义的心脏也跟着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跳动。

秦以恒的鼓声很慢,比以往慢了许多。

楚义被悬在半空中,手胡乱抓着,却什么也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