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可现在,她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心口顿时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潮湿、压抑得厉害,拧眉道,“你要是觉得委屈,就跟我说,我在外面还有别的房产,可以安排你去住。”

盛娇摇头拒绝了,“不用这么麻烦您。”

这个“您”,是她在监狱里卑躬屈膝的习惯。

盛暮北却听得窝心,心口又堵又恼,“你不过是在监狱里待了三年,好吃好喝的,妙心却是几次有性命危险,你要怪也该怪自己当时非要没事找事喊我们参加什么毕业典礼,妙心因为你才有了这无妄之灾,她都没委屈,你在这跟我拿什么乔?”

“是不是忘了自己在孤儿院过的什么日子了,在盛家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陆家的婚事要你亲自回去退,你以为我那么闲有空亲自来接你?”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甩上车门,看都没看盛娇一眼,就直接发动汽车,扬长而去,丝毫没有等盛娇的意思。

盛娇本来也没准备会有人来接她,也并不会因为这点事难过。

只是觉得讽刺,原以为盛家来接她,好歹是陆念着血缘体面,却原来只是为了让她跟陆家退婚。

跟陆家的婚事,是盛老爷子定下的娃娃亲,原本这门婚事是属于盛妙心,后来盛娇回来了,在盛老爷子的坚持下,跟陆家定亲的人从盛妙心变成了盛娇。

因为这件事,所有人都恨她抢了盛妙心的姻缘,连陆家少爷陆珩本人,也觉得她是故意拆散自己跟盛妙心,对她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