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

宋亦洲鼻腔里的呼吸如此急促,目光所及根本没有连织。

“还在...霍尧手里。”

短短一句话沉祁阳已经脸色泛青白,宋亦洲上前查看他的伤势,腿部和肩膀都有贯穿伤,身后干涸的血迹沿着细流蜿蜒了一路。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拖着走这么长段。

沉祁阳声音低弱,“今天..第几天?”崖下醒来他已经无法辨别时间。

“第三天。”

“....第二天下午两点我和霍尧打斗掉下山崖....雨林里路障多,按照每小时六十公里到八十的车程,他们还在方圆一千公里以内...咳咳....”

话没说完牵动伤口,沉祁阳嘴角已经渗出了血迹。

“我知道!”宋亦洲将外套给他,“你情况不好,别说话。”

飞机上有随行的医护人员,宋亦洲立马叫人来帮忙,沉祁阳伤势太重,根本没法徒手上悬梯。只能通过绳索捆绑担架往上送,这无疑会耽误更多的时间。

沉祁阳:“人留下,你去找她。”

“那你....”

“快去。”

他眼神幽戾,疼痛让他脖颈青筋一抽一抽,宋亦洲神色也变得冷肃。

“保重。”

除开飞行员其余的人全部留下,他上了直升机,同时将信息传给了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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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二章会晚,勿等。

第379章 | 0379 下卷249 霍尧死

黑...好黑...

夕阳将天边染成了血红色,靠在门边的男人脸一半陷进熊熊烈火,一半处在阴影里。

他闭着眼,眉头紧蹙,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他处在密不透风的船舱,口吐白沫,抽搐痉挛的剧痛直达全身,在迷蒙的意识里听到打量他的英国佬说,这个人天生就是试毒的容器,三个月过去了,药剂不管怎么加他都能吊着口气。

梦里他仍在孩童时代,霍企山为他请的家庭教师有虐童倾向,年少的霍尧直接用偏激的方式让对方付出代价。霍企山夸赞他做得对,他的宝贝儿子没有忍气吞声这个说法,出了任何事情他都有办法兜着。

梦里孟礼贤实在看不下去,板着脸教训他,却被他几句不阴不阳的讽刺了回去。

这些梦糅杂裹碎,最终化为一阵阵沉稳的脚步声。

管家走到泳池边上,报告说张律师来了,这位律师多是负责公益性案子,大少爷前些日子去法国的时候他就多次来拜访。

泳衣搭在霍尧肩膀上,他随意打了个结,让人进来。?五??灵木竭唑

张律师道:“霍少爷,我当事人想见你一面,望您有时间去看她。”他问霍尧还记得不记得一个叫连织的女孩,她在牢里这半年经常自残,就为了想见见他。

那时的霍尧神色如何。

他喝了口酒,几秒后才回忆起被江启明弄进牢里的连织,本以为她能困住沉希一阵子,没想到段位这么低。

他轻“啧”了声,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轻蔑。

“不见。”

不见....

不知何时霍尧已经醒了。他眼睛血红,含泪望天,身后的她蹲在角落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他。

天空残阳如血,尘土之上,四周幽浮,静得连半丝动静都没有,只有心头的痛如潮水奔腾,剜肉挫骨。

耳畔间恍然传来霍企山在病房里,他歪着嘴角,一字一顿,用尽全力的诅咒。

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

彼时以为早就来了,可原来远远没到。

泪水沿着脸颊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