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织犹自愣怔的功夫,老太太已经叫她过去。
她道:“奶奶,你们怎么会?”
连织头皮有些微微发麻,这老狐狸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吧。
沉祁阳不是解决了这个麻烦吗?至少沉母前半个月都没再提让宋亦洲上门这件事。
有些想法心随意动,她刚警惕朝宋亦洲看去一眼,以为他在打什么坏心思。
二夫人就道:“今儿个得多亏亦洲。”
她说今日大雪,老太太因身体不好没去,她们两个上山折枝后去往寺庙几百,结果差点摔跤,得亏亦洲扶了把,不然现在就得在医院。
“有这么巧?”
沉祁阳大喇喇坐斜对面沙发上,嗤笑了声,“就跟宋总特地在那等着扶二婶婶似的。”
老太太瞪他一眼,怎么说话的。
宋亦洲不置可否淡笑。
“今儿个哪怕不是我在那,阿姨也不会有什么事,我看了下那片竹林并不深,折枝遇挫乃是佛学常事,代表明年福兮将至。”
“真的。”零⒌2灵莫竭估
二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沉祁阳轻嗤了声,神色不以为意。
老太太注意道连织还裹得严严实实。
“怎么还穿着外套,不热吗?”室内可足足三十多度的余温。
“我挺冷的阿婆。”
连织头皮一刺,只说外边太冷了,她还得缓缓。
“阿婆你就让姐姐穿着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子骨。”
沉祁阳翘着个二郎腿,煞有其事道,“她昨个看烟花没少打喷嚏,这外边是真冷。”
老太太也想起之前在温泉山庄发烧那茬,也就不敢再让连织脱外套。
两人自进门起都没看过对方一眼,却有股诡异的默契在其中流转。
宋亦洲看了他两一眼,淡笑道。
“说来昨晚烟花很漂亮。”
“对!亦洲哥哥你也看了。”
说到烟花涴婧嘴就停不下来似的,“放到一半居然和还有字唉阿婆,和姐姐”
说到一半沉祁阳顺手揪了下她的小辫,涴婧瞬间被转移注意力。
“你干嘛扯我头发阳哥哥,唉哥哥你手怎么了?”
这话落下,几人扭头看去。
只见男人手背上留着几个月牙色的红痕,有的都起了淡淡血印,看起来明显又刺目。
连织呼吸顿时轻了。
那是交欢激烈时不甚留下,她跨坐于他跨间颠簸,被他揉乳快给揉坏了。
为了自保和求生,她指间在他手背上落下狠狠几道。
沉祁阳低眸瞧了眼,不以为意的笑笑,有些痞。
“被猫给蹭得。”
猫蹭的。
这话何其熟悉。
曾几何时在蓉城,沉希问他手背怎么了,宋亦洲淡笑回答。
被猫给抓的。
一股戾气油然而生,宋亦洲倏然看向沉祁阳。
那是绝不该出现在社交场合的冰冷,连着嘴角的讽意都不叫掩饰。
“猫怎么会出现在酒店,沉大少这借口未免太拙劣了。”
沉祁阳毫不避讳笑看着他,眸光仿佛生着刺一般。
“那宋总觉得是什么?”
空气中隐隐的火药味藏都藏不住,连着老太太和二夫人都发现了。
“怎么了这是?”
靠!
连织心尖缩了再缩,受不了他们探讨猫抓的问题,要是让老太太察觉出什么,刨根问底才叫完蛋。
干脆干一架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