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用错了茶杯,安姑娘说,那茶叶色艳且精贵,应该用白瓷。但是我不太懂,当时用了黑釉碗,太子觉得我给他丢了面子,当场便发了火。回家以后,我父亲罚我背了好几日的茶经。”
说到这,她好似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有些崩溃地说:“但是我真的学不会。我太笨了。”
景立没说话,眼底却闪过一丝暗色。
景修远退婚都已经有三个多月,那这件事多半已经过去了小半年了。她不过是再讲述一遍,就如此痛苦,可见这件事对她造成了多大的阴影。
他从怀里掏出一面干净的帕子,递给青妩,又想起前两次她出门赴宴,好像两次回来后都不是很愉快的样子。
他暗骂自己疏忽,问:“所以,从来没有人替你做主?”
青妩垂着头,看上去好像很难过,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儿,让景立想起那日屏山围场,她也是这样,抱着膝盖倒在深林中,无人问询。
青妩说:“父亲说女儿家不能太过娇纵,日后嫁人会惹夫家不喜。皇后娘娘教导我贤良淑德,若是惹人嫉恨,定要先反思自己的错处。”
她能把这话记得这么深刻,想来是被人耳提面命讲过无数遍了。
景立却觉得他活了二十多年,都没听过这般令人作呕的空话。
他冷笑道:“他们倒是会教导你。”
青妩本是出身尊贵的国公嫡女,模样出众,性子也温和好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