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他也是那般病弱,苍白没有人气,可是那时候,他却有一把坚韧挺拔的骨头,将他整个人都撑起来了。
可是现在的景立,好似病弱到,连骨头都碎了。
泪珠垂直落到景立平坦的小腹上,跟着滑到腰侧,划出一道水痕。
青妩只怕会洇到他的伤口上,连忙伸手去抹,又用手背去擦自己的眼泪。
她不敢再哭,纵使鼻尖万分酸涩,却只能不停地吸鼻子,就是怕眼泪再落下去。
等全部的伤口都包扎完,青妩的眼睛已经被自己蹭得通红一片。
而景立,仍然安安静静地睡着。
青妩难免有些失望,却也知道,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总是要休息几天的。
她将景立的胳膊摆好,然后自己蹭到底下的脚踏上坐,因为怕影响他的休息,所以胳膊只敢挨住床榻的边缘,她叠着手臂,俯身将侧脸贴在上面的手臂上,面向着景立上身所在的方向。
青妩其实很困,可她并不愿意睡,就那样睁着眼睛,盯着景立,试图将他所有的动作都揽入眼底。
这样,等他醒来,她就能第一个知道了。
但事与愿违,她伏在榻上睡了一觉醒来,景立也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