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在将自己弄成这样。
若说这胸前的箭还能说是被人暗算,低估了对手,这手臂上的伤,却是怎么都解释不清的。
只是,王爷好端端地,为何要往自己身上划刀……
青妩闭上眼睛,忽然想到那日景立沐浴,她在一旁偷看到,正好看到景立的小臂上好像带着伤,只是当时并不确定,想要检查一番,然而却被胡闹岔开,后来也就忘了问。
如今想来,怕是那时候起就……
她睁开眼睛,看着宁义,忽然问道:“王爷的毒……是不是与此有关?”
宁义叹一口气,说:“王妃聪慧。早先在主子和王妃在京中遇刺的时候,便已经隐约有了兆头,每次流血之后,主子的余毒就会被清上一些。”
“但是这法子在古籍也没有记载,属下怕本末倒置,最后让主子失血过多,因此不敢再为主子放血,只是没想到,王爷一直没有忘记这个法子……”宁义又是担心又是悔恨,跪下请罪道,“都是属下办事不利。”
青妩却摇了摇头,说:“起来吧。”
宁义跪着没动,青妩抬眼看了一眼那边的安静躺着的景立,眸色平静,却好似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
她轻声道:“先为王爷治伤要紧。”
宁义知道轻重,当即点头应了,走过去和阿正一道忙碌。
青妩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却是针扎似的疼。
早在楚王府时,她就发现景立的身子比从前好了许多。
当时她还天真地以为,是宁叔找到了解毒之法,所以王爷的身子才会愈发康健。
却没想到,他只是和自己来了一场豪赌,赌注是他自己,彩头却是青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