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连饭都不给你做?”
因为他们当时像两只困兽一样,被圈养在四四方方的笼子中,连天光都窥探不到,哪还能奢望心上人亲手烹制的热菜。
兰舒心下泛起了一阵难言的酸涩,面上却扭过头蹭在龙乾的脸侧,在他耳边小声道:“是啊,我还想问你呢,当时口口声声说之后要给我做一辈子的饭,怎么到现在满打满算才给我做过两次啊……老公?”
“……!”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语气间却没什么起伏,那是一种又淡又具有技巧的撒娇,听得人头皮发麻。
龙乾一下子丢了半边魂,当即斩钉截铁道:“……只要你愿意吃,我之后给你做一辈子饭。”
如果我能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的话……我一定给你做一辈子。
兰舒闻言一怔,露出了一个不加丝毫掩饰的笑容。
“逗你的。”他盛了一勺饭喂到了龙乾嘴里,嘴角的笑意丝毫没有褪去的迹象,“偶尔做一次便足够了,我可舍不得累到我们家大少爷。”
龙乾含着那口饭,根本没空去尝那是什么味道。
他心头的那些醋意和妒忌,在兰舒此刻的笑容面前瞬间灰飞烟灭。
只要能让这人平平安安地活下去,让他做什么都可以。甚至连曾经他最为重视的自我,在这一刻也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兰舒为他已经走了九十步,身为兰舒的Alpha,剩下的十步,该由他来走了。
就在这样一个平常又温馨的早晨,龙乾抱着怀中人,一言不发地做出了一个影响两人一生的决定。
博弈赛的最后一天,兰舒的发情期彻底来到了尾声。
龙乾不顾兰舒的劝阻,一大清早地便早早地起床,非常贤惠地去做饭了。
兰舒倒也没真的拦他,待龙乾出门,他掐着时间盘算着厨房到房间的距离,确定那人应该没办法通过照片探听到房间内的声响后,他才穿好衣服坐在窗边,拿出光脑给龙宇拨去了通讯。
对面不知道为什么接通得有些慢,兰舒等得有点不耐烦,蹙眉轻轻敲着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