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兰舒还没来得及把脚收回去,便被人攥着脚踝压回了床上。

龙乾摩挲着他的脚心质问道:“看什么呢,学长?你前夫这么伺候过你吗?”

兰舒被他摸得头皮发麻,想缄口不言,最终却还是没忍住逗他道:“一般是我伺候他。”

龙乾闻言果然气急败坏地咬在他的胸口。

不过可能是兰舒之前那句话哄到他心坎上了,这次的气倒是没持续太久,半晌龙乾便松开怀中人,哑着嗓子道:“……赌局的事,是我输了。”

他自诩光明磊落,赢便是赢,输便是输,胜之不武的事自然不能算赢。

但兰舒闻言心下软作一团,很想说你刚刚便宜都占过了,现在又拐头说自己输了,其实很想给我当小狗吧?

但他没敢说出口,生怕又把人惹急了咬自己,胸口处上一口齿印还没消下去呢。

“既然输了”兰舒抬手将他的碎发别到了耳后,“那听话的小狗先把药吃了吧。”

龙乾闻言一怔,半晌拉开抽屉,乖乖地从中拿出了那瓶药。

看着他起身去桌子上拿水,兰舒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想起了今天的经历那处游乐园应该不是基地的旧址。

在兰舒的记忆中,那冰冷又肮脏的地方应该位于一处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荒原。

整个基地的面积异常大,相当于一座中大型的城市,核爆那一天,兰舒为了求救跑了很久很久,终于跑到荒原的尽头时,却发现面前是一望无尽的大海。

兰舒期待了二十年的星空与大海都在那一日看遍了,可他却没感到丝毫快乐,心头升起的只有无尽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