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珩动了动嘴皮儿,依旧无法发出声音。

“儿子啊,你醒了,你可算是醒了……”

楚母扑在楚君珩的胸前,已经哭成了泪人。

她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儿子醒了,可是双手触及到那裸露的胸膛,才意识到楚君珩这会儿的状态有多不正常。

她赶紧把他敞开的衣服拉好,又盖上了被子,这才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赵雅兰,“雅兰,你二哥怎么会这样?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

没等赵雅兰回答,楚母反应极快的又掀了一下被子,看到儿子裤子好好的穿在身上,她这才猛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清白还在,要不然可真是乱了套。

看到楚母的动作,楚君珩再淡定的人也尴尬的要死,同时还有着一股被羞辱的难堪。

而赵雅兰,面色也是一阵青白。

“妈,二哥人虽然醒了,可是身体还动不了,咱们得赶紧把人送去医院啊!”

赵雅兰的提醒也让楚母意识到,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儿子的身体。

她不是不清楚,什么叫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可是对于赵雅兰来说,也只能躲过一时是一时。

……

上天偏要跟她过不去似的,暴雨一阵一阵就不停歇。

头很晕,前后左右都分不清楚。

桑枝只能先随便选个方向往前走,祈祷自己尽快能走到有人家的地方。

好在她运气不错,远处黑影重重,隐约能看到村庄的痕迹。

怕自己随时可能会晕过去,她拼命掐着大腿上的皮肉,用痛觉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近了,再坚持一下,就又近一步!

眼皮控制不住的直往下耷拉,眼前也出现了重影,浑身冰凉,双脚更是麻木得快要没有知觉。

终于走到最边上的一户人家,即使房屋破败不堪,也是她此刻唯一得救的希望。

桑枝双手使劲拍打着木门,一下又一下,根本不敢停歇。

而屋内,睡得正香的男人被这声音吵醒,猛地一下掀开被子下床,却不小心踢翻了地上接漏水的盆子。

屋里的泥土地瞬间一片泥泞,让本就不美好的心情越发烦躁。

他这里是村子的最后面,和村里面隔了一个池塘,当初村里安电的时候,他们家穷得连活着都不容易,也就没有扯线。

一直到现在,条件倒是改善了许多,但他经常不在家里,偶尔回来一趟,也是随便凑合凑合。

“别敲了!”

他以为又是村里那些不靠谱的亲人过来找事儿,冷喝一声也不着急,淡定地划了一根火柴,把桌子上的煤油灯点亮。

屋内亮起微弱的灯光。

肖武这才磨磨唧唧的走过去打开房门,桑枝只能靠趴在门上才没有摔倒的身体,在这一刻随着开门落了空,朝前扑去,正好扑进他怀里。

大半夜的搞这么一出,大男人也不由得被吓得心头一颤。

肖武张开双手扶着眼前的人,这才发现对方还是个女的。

乱糟糟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覆盖了半张脸,他只能先把人拖进屋里放在地上。

“喂?”他用脚踢了踢对方的身体,依旧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桑枝已经被冻到麻木,再也给不出半分回应。

肖武实在没有办法,总不能看着一个大活人死在自己面前。

他只能忍着内心的烦躁,蹲下来去查看桑枝的情况。

浑身湿透,一摸冰凉,现在这种温度,要是不管她,一夜过去绝对把人冻僵。

又是个女人,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给对方换衣服……

肖武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