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回过神,语重心长的劝道,“反正就是个形式,你何必在意这个人。”
“我不是在意,是她根本不配合。”
说到这,沈宴终于打开了话匣子,“老爷子下周过寿,她不去。”
陆野可算明白了,这家伙是没法交差了。
沈家家规森严,沈老爷子又说一不二,最是在意面子。
即便最刺头的沈宴都很少忤逆他,这苏墨就这么明晃晃的拒绝了?!
“总要有原因吧?总不会是不想见到你吧。”
沈宴顿了两秒,“说是有个什么展。”
陆野赶忙拿起手机查了查,这才看到新闻。
怼到他眼前,“你别说,还真是不凑巧,日子撞到一起了。”
沈宴扫了一眼,抽了口烟,算算时间,她刚好在英国。
烦躁的推开他的手,哼笑一声,“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跟老爷子交代。”
最好惹得他大怒,他顺便把婚离了,一了百了。
陆野喝了口酒,不急不缓的道出真相,“据我所知,你们家老爷子应该更向着她吧。”
“......”
也是,本来就是隐婚,不去又能说她什么。
现场一定热闹得很,想趁此机会搭上沈家的大有人在。
怎么还会在意一个小辈来不来。
眉头舒展开,“她不去正好,免得演戏了。”
知道这位大少爷是在找台阶,陆野岂能不给他搭台子?
给他斟满酒,“就是,你也不是那种人。”
这火气勉强降了下来,两人喝到凌晨两点才结束。
沈宴没回公寓,他有的是房子,转道去了金鼎别墅。
苏墨自然也没回去,在工作室忙完就直接在里间卧室睡下。
翌日,亲自去店里选了些老爷子喜欢的古董,独自带着去了沈宅。
暴雨后的空气裹挟着潮湿的樟木香,她攥紧手中的楠木匣子,指尖在青花瓷瓶的纹路上反复摩挲。
这是她连夜托拍卖行寻来的乾隆年制珐琅彩瓶,釉面裂痕在掌心蜿蜒,像一道未愈的伤口。
铁艺雕花大门吱呀开启时,恍惚听见齿轮咬合的声响。
宅院深处传来古琴与电子屏白噪音交织的怪诞旋律,佣人引她穿过回廊,青砖缝隙渗出百年苔痕,在月光下泛着幽绿。
会客厅落地窗外,玻璃穹顶将雨滴折射成万花筒,鎏金佛像与全息投影的股市曲线在虚空交错。
“老爷子在棋室,请大少奶奶稍等片刻。”
管家嗓音如老式座钟的铜摆,推开雕花檀木门时,沉香屑簌簌飘落。
红木圆桌中央摆着鎏银棋盘,白子已堆成雪山,黑子却散落如乌鸦残羽。
没过多久,老爷子被管家搀扶着出来,苏墨礼貌地打招呼,“父亲。
“小墨来了,快坐。”
“父亲,这是您当年在苏富比错过的珐琅彩瓶,我给您带来了。”
她将匣子置于案角,釉面反光恰好映出老人眼底的冰蓝色芯片。
窗外暴雨骤歇,下一秒她听到浑厚的一声感叹,“嗯,是个乖得,怎么今天有空来了?那臭小子没跟你一起?”
苏墨垂下眸,“他集团有事,今日我刚好得了空,来看望您。”
老爷子冷哼一声,“你少替他说话,他就是有时间也不爱来。”
随即笑意盈盈,“你们相处的怎么样?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我收拾他。”
苏墨莞尔一笑,“父亲言重了,我们相处的很好。”
老爷子这才满意,拍拍她的手,语重心长的又叮嘱了一番。
见时候差不多了,老爷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