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漫新没办法和她说许重父亲的事情,也不能在这里说他和许重的情感矛盾,只好推道:“一言难尽,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跟你细说。”
“哎呀真是的,”陈爽无语道,“反正肯定是他的问题,他以为自己是老几,整天管着你。”
说完才注意到周明远的手,她不解道:“你拿着你同桌的手干嘛?”
李漫新这才想起来,周明远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和陈爽分享。
这一周发生太多事情,中午李漫新和陈爽端着盘子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坐下,李漫新把能说的全都一股脑告诉她。
“你真是牛逼,”陈爽听完点评道,“我就出海一周,你就跟三个男人搞上了!太淫荡了!”
李漫新:“……”
李漫新:“我只跟周明远互相打了几次飞机而已!”
陈爽嘎嘎吃饭,嘴里吧唧吧唧跟李漫新邻居家的哈士奇一样,李漫新崩溃道:“你注意一点你的美女形象,哪有美女吃饭吧唧嘴的。”
陈爽根本不听:“错,我只跟你吃饭的时候才吧唧,在别人面前我从来不这样。”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必须被你的魔音贯耳。”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才能看到我最真实的一面啊。”陈爽说。
陈爽都这样说了李漫新还能说什么。
“所以你现在是只和周明远保持着肉体关系,和许重、赵林宇都是炮友未遂是吗?”陈爽一筷子夹起一坨土豆丝,塞进嘴里。
“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这么奇怪。”李漫新也去夹她的土豆丝。
“哪里奇怪啦,我形容得不是很精准吗?你和他们仨不是肉体关系还是不是炮友?”
李漫新仔细思考了一下,说:“和许重算是恋爱未遂吧,和周明远算是炮友?”
“你现在喜欢周明远啦?”
“唉也不是。”
“那是什么?那你干嘛和他做爱?”
“还没做呢,”李漫新说,“我就是有点好奇做爱是什么感觉,我最近发现我可能真的是gay吧……”
“我就说嘛,”陈爽得意,“之前还嘴硬。”
“探索自己的性取向总要有个过程。”李漫新弱弱地说。
“我问你,你为什么只和周明远互帮互助?”陈爽突然发问。
“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李漫新说。
“那你为什么不和许重搞?”
“他恐同啊。”
“赵林宇呢?你是不是讨厌他?”
“没有,不管他的脑子怎么样,长得还是挺帅的吧,我只是……有点怕他有病……”
陈爽:“……”
陈爽恶心道:“老天爷,很有道理,你离赵林宇远点儿吧!万一他真有病呢!谁知道他会不会去嫖,我听说咱们学校好多男的去按摩中心嫖。”
李漫新也惊了:“这么吓人?”
陈爽:“你是gay你当然不知道。”
李漫新:“语气不要这么笃定,我还没适应这个身份。”
“你小心点,”陈爽说,“我在网上看到别人说男同做爱比男的跟女的做爱更危险,因为他的那什么棒插到你的那什么眼里的时候肠壁容易破裂,有伤口的话就容易传染,避孕套也不是百分之百有效!”
李漫新哭笑不得:“你这样比直接说那两个词更奇怪好吗。”
陈爽:“这样,你和赵林宇做爱前带他去医院做个传染病检查。”
李漫新抓狂:“我什么时候准备要和赵林宇做爱了!”
陈爽冷哼一声道:“就你的尿性我还不知道,迟早的事。”
“我什么尿性?”李漫新放下筷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