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前天你走以后他也没有伤害我，我们说了几句话，我就让他回去了。”

以前每天都要互发消息的人，回去之后两天都没有联系他，李漫新说不上来是难过还是解脱。

“他总是管着你。”周明远说。

“我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总是把我当弟弟管着。”李漫新说，“上次吓你一跳吧，他这个人对同性恋有偏见，见人搞基跟见了鬼一样，你别在意啊。”

李漫新觉得许重昨天是真的破防了，他很少在外人面前显露他疯狂的一面，甚至不会在除李漫新之外的任何人面前说脏话，按照许重的话说就是：人言可畏，你永远不知道别人会在背后会说你什么，只能时刻小心做人。

所以许重昨天冒着可能被周明远传言成暴力狂的风险，也要拿刀捅他，说明确实被他俩刺激到了。

“你喜欢男人吗？”周明远问。

“我喜欢和你做那些事情，应该是同性恋吧，因为你是男人对吧。”

周明远：“……”

所以哪个男人都可以吗？周明远很想这样问。但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知道他的身份不配问这样的问题。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现在也没想过和别的男人做爱，我也不知道你变成女人我还会不会想和你做爱，”李漫新认真思考，“如果我是女人你还想和我做爱吗？”

“想。”周明远毫不犹豫道。

“那你可能是双性恋。”李漫新下结论。

周明远：“……”

和性取向没有关系，我只是喜欢你。周明远忧郁地想。

不过李漫新说没想过和别人做爱这句话抚平了他这几天的躁闷，也许李漫新不像自己喜欢他那样喜欢自己，但至少他在李漫新心里应该是特别的。

“你们嘀咕什么呢！”

肩膀猛不丁被人拍了一下，李漫新扭头就看到穿着跟个黑塑料袋一样的lv夹克和红色大裤衩的赵林宇，篮球裤衩还在裆部绣了一串英文图案。

“你穿的这是什么。”李漫新无语道。

“NBA联名的，帅吧。”赵林宇得瑟道。

“平时也没见你多爱看球赛，”李漫新说，“老班看到你不穿校服又要骂你。”

“我一会儿要去打篮球，打完再换，再说了，我怕他骂我？”赵林宇不屑道。

“你俩干嘛呢，靠这么近。”赵林宇略带不满地问。他最近发现李漫新和这个叫周明远的舍友关系似乎变好起来。

“聊天啊还能干嘛。我让你带的校服你带了吗？”李漫新问。

“没带，”赵林宇贱嗖嗖地说，“周五你自己来我家拿。”

“那是周明远的衣服！”李漫新说，“你让他这星期穿什么！”

“不就是个校服吗？穿别的外套不就行了。”赵林宇不在乎道。

“不穿校服会被扣分的！”李漫新说。

“扣分就扣分，多大点儿事儿。再说，是你把衣服忘我家，让你自己来拿有毛病吗？”赵林宇又说道。

这个确实，无法反驳。

“你说的对。”李漫新说。

他把自己的校服脱下来给周明远：“可能有点小你将就着穿一上午，今天中午我去给你拿回来。”

“嗯。”周明远接过衣服。

赵林宇不爽道：“你至于吗？他一大男人少件外套还能冷死？”

“站着说话不腰疼，”李漫新说，“你自己不也嫌冷穿着外套吗？”

春末夏初，又是清晨，正是寒冷刚刚过去，温暖却没有到来的时候。

“受不了你。”赵林宇说不清自己的心情，他不喜欢看到李漫新对别人好。他转身回后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