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淮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沈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正到处请大师。”
老者语带惋惜地感叹:“沈家一倒,顾家那个小丫头?没了靠山,日子?不好过吧?”
中年?男人心领神会,弓着身子?请示:“需不需要我们再加把火?”
“徐徐图之,别一下子?过火了。”老者指尖在檀木茶盘上轻敲,嘱咐道:“小姑娘还年?轻,心理承受能力不高,万一一个想不开,反倒成了我们的罪过。”
“是。”
* * *
将偷袭的邪修悉数送进特调局后,云棠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三天。
半山别墅里安静得有些无聊,梁姝望了眼?冷冷清清的庭院,好奇道:“蔺嫱不是说沈家可能会来,怎么还不见人影?”
云棠倚在躺椅上,慢悠悠翻过一页书:“沈家跟顾瑶有婚约,他们未必信得过我,不来也正常。”
她没说的是,沈家和顾家因为儿女婚姻,平日里来往密切,原主刚回?顾家时,沈太太见过她几面。
那时候原主就是一个孤儿院长大的普通女孩,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神异手段,沈太太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一时半会恐怕无法轻易扭转。
下午的时候,别墅终于?迎来久违的门?铃声。
孟泽澜带着调查结果亲自登门?。
或许是有了新?的突破,她脚下生风,一向不苟言笑的面容难掩喜色,等不及去到会客厅,便道:“先说城隍庙的事,我听了你的提醒,特地走?访了当初建庙的人,结果发现,那时候他们之所以发动信众建立城隍庙,是因为一个梦。”
“梦?”云棠想到阎浮真君与信徒沟通的途径,不由?皱了皱眉。
孟泽澜微微颔首。
据建庙者介绍,现今城隍庙所在的地方,原本是一小块空地,他们几个街坊邻居闲来无事,常去那儿下棋喝茶。
然而有天晚上,他们不约而同做了一样的梦。
梦里神光普照,一位头?戴乌纱,身着红袍的人从?天而降,自称是东淮城隍,要求被托梦的人为祂建庙塑像,并指明那片空地前头?的榕树下,埋了一截神木,可作为神像分身。
因为梦境太过奇异,被托梦的人醒来后并没有当真,直到第二天下棋时与其他街坊聊起,才发现他们也做了相同的梦。
几人心里又惊又疑,拿了铁锹在‘城隍爷’指定的位置一挖,还真挖到了一段油光瓦亮的木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们特意打听了一下,得知几十年?前东淮从?淮阳市分离出来独立建市,原本掌管整个淮阳地界的城隍庙留在了西淮市,而东淮境内并没有另建新?的城隍庙。
这下几人更是对梦中场景深信不疑,坚定地认为那就是城隍爷托梦。
他们自发组织募捐,向政府征得空地的使用权,将城隍庙建在了那里,并按照‘城隍爷’梦中的神谕,把挖出来的木料雕刻成神像。
在此期间,几人这段神奇的经历在附近流传开来,极大地提升了东淮城隍的知名度,因此在建庙之初,城隍庙的香火一度十分旺盛。
然而很快信众便发觉拜过城隍之后,自己非但?没能得偿所愿,反而变得倒霉了。
一次可能是巧合,三四次下来,再迟钝的人心里也不免觉得发毛。
关键是有相似遭遇的信众不在少数,一来二去,东淮城隍不灵验的名声传了出去,这间狭窄的城隍庙失去信众供奉,逐渐门?庭冷落。
没过多久,东淮民间便兴起了一股信奉阎浮真君的热潮。
孟泽澜说完之后愈发困惑:“假城隍与阎浮真君是不是同一个人,目前还不清楚,两者托梦的手笔如出一辙,但?假城隍费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