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沈州接过花道谢,不经意露出了手腕上的红珠串。
“这是之前那个吗?不是说不戴了吗?”
刚忙完,LiLi精神状态也比较放松,看见沈州手腕上的手串下意识问出口。
沈州平时手上几乎不带东西,腕表也很少带,但倒是一直带着一个串子,她开始以为是什么名贵的品种,结果某天沈州却从手腕上褪下来说不是以后也不会戴了,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再看沈州戴过,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又戴上了。
“是。”沈州收回了手说:“今天情况比较特殊。”
说完电话响了,他侧过身说了寥寥几句,最后轻声说了句:“好,等我。”
“呦,是上次那个小辣椒?”
张律见过曲年,他挺欣赏曲年那个发型和穿搭的。
沈州嗯了一声,张律就笑了:“花也是给他的吧?哎呦哎呦,快去吧,不耽误你了。”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发我邮件。”沈州没有拒绝。
张律看着离开的背影笑着挑了下眉。
平时在办公室里脸色冷得都快赶上律所的冰箱了又怎样,遇见了爱情还不是个乖乖买花送爱人的毛头小子,眼里的爱意压都压不住。
他摸了摸自己圆润的肚皮想,年轻真不错啊。
路上的车不多,一路都是绿灯,沈州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后就按照信息提示走进了包厢,打开门看见里面坐着的两个人后,放松的手臂微微紧绷了点。
“小州来啦?”
邹映看见进来的人后,目光一直留在他身上,良久才真情实感道:“瘦了。”
“沈州!”
曲年坐在角落里也讨好地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向他招手,一脸心虚。
沈州看了他一眼,走了过去,并没有多惊讶,反而有种原来如此的坦然。
他太了解曲年了。
首先曲年不会选这种口味很淡的店,其次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最重要的是曲年不会舍得花钱请他吃饭,还是在这种店里。
几乎从接到电话那刻起,沈州就大概知道这顿饭没那么简单了,但他还是来了。
刚坐下,一旁的人就接受到了邹映的信号起身说:“你们两个聊聊吧,我先出去了。”临走的时候他还贴心地把自己手边的水递给沈州说:“我给你倒的。”
沈州喝了一口,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才开口道:
“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了吗,我是你妈妈。”邹映终于褪去了表面的和蔼,冷冷道:
“你和这样的人纠缠在一起,我为什么不能找你。”
“你太让我失望了!”
意料之中的话术,邹映的大脑系统里只有按部就班,只可以弹钢琴,架子鼓就是错的,只可以学商科,法律就是错的,所有违背她意愿的都是错的。
没有办法沟通,但这恰恰好是他的母亲,不能顶嘴不能违逆,所以沈州学会了寡言。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抱歉我让你失望了,”起身说:“你注意身体,我先走了。”
“沈州!你回来!”
门又关上了,沈州闭眼揉了揉太阳穴,站在门口准备走的时候,旁边的服务员走过来说:
“是沈先生吗?刚才从里面出来的曲先生说让你这边结束后去楼上的2046包间。”
“谢谢。”
沈州甚至都没细想为什么曲年会在包厢等他,人在经历过一个紧绷的环境后就会开始放松,听见熟悉或者信任的人会下意识的顺从,但凡当时再多给沈州几分钟的时间思考,他或许都不会太轻易地走进那个房间。
推开门发现里面一片漆黑的时候,沈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