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停下,直接离开了。
“你也会和我一样的!”曲聿远像诅咒般的朝着远走的背影喊道。
那扇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吱呀地响了半天,最后还是合上了。
门里,李秀春手紧紧地抠在曲聿远的肩膀上,腮下松弛的肌肉一直在颤抖,眼神呆滞的喃喃道:“怪不得瘦了那么多,我一进来就看见了。”
“年年小时候就不太爱发烧,但一发烧就会特别严重,严重就要去挂水。”
镇上路又远,坐车不方便,只能凌晨的时候把曲年放在竹制的箩筐里,然后背着他去镇上的医院。曲年平时皮的很,但生病了就会乖很多,脸蛋红红地趴在她的背上,小手摸着她的辫子说:“妈妈的头发真好看。”
“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妈妈。”
“年年,”李秀春靠在墙壁上,眼泪顺着烂红的眼角往下流,灰白干枯的头发也已经凌乱,喃喃道:“年年吊水了吗?”
说完她转过身拉着曲聿远的手,无措地求助道:“小远,妈妈错了吗?妈妈是不是错了?”
她到底哪里错了?
被打到起不来,她都准备跑了,结果曲年背着曲聿远过来扶她了,她看着那两双担心的眼眸后就想着,自己跑了,孩子怎么办?
她根本带不走两个孩子。
于是她就认栽了,好不容易熬死了丈夫,为了孩子她没有再嫁,而是选择一个人带大了两个孩子,好不容易都长大了,都上大学了,眼看着她就能享福了,这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了呢?她明明每一步都走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