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被你卖了吗?是不是?”沈州终于开口了,贴心地为他答疑,眼睛里面蕴含着诡异的平静,“可惜又被我买回来了。”
“其实我是丢了,真的。”曲年直觉今晚的沈州和平时不太一样,哀求道:“你相信我。”
还撒谎,沈州忍不住笑了,他想,曲年其实蛮有本事的,总能引他发笑。
也总能把他当傻子。
他信过,甚至刚才还信过,然后呢?站在门口看他和别人接吻,并且和别人约定好马上在这里上床。
“我信你。”
沈州点了点头,还是顺着他的话说。
说完后,目光落到桌子上今晚真正的主角身上,他绕过地上的曲年,伸手拿过桌子上那杯酒,慢悠悠地晃了晃,曲年的心也跟着晃,结巴道:
“这个不是给你喝的,我是、给”后面的话他还没编出来,就戛然而止。
对方动作太快,他脸上先是闪过迷茫,然后是惊讶,最后才是游上四肢百骸的悚然。
沈州扬起脖颈像只引颈就戮的白鹤,曲年却莫名觉得这次绞杀的对象可能是他自己。
僵硬地跌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几乎是听从本心地想要爬到门口去。
对方却不紧不慢地上前关门锁门,确定他再也逃不出去了,才俯身用空酒杯蹭了蹭地上已经开始哆嗦的人的脸,轻声提醒道:
“还不跑吗?”
第30章 28怎么可能还能离开呢
沈州依旧冷冷淡淡地看着眼前跌倒着往门口爬的人。
领带拖在地上像条萎缩的蛇,他直起身,在对方即将够到门把手的时候一脚踩住了那条领带。
曲年猛得被扼住脖子,眼眶都急红了,手足无措转头道:“你等等,我先出去找个人,马上就回来。”
那个药的药性怎么样他不太了解,但对方说玩上一夜肯定是不成问题的,再这样被关下去,被玩的就是他自己了。
程靖昱应该快打完电话了,曲年有些哀求道:“让我先出去吧,我会帮你的。”
他跪坐在地下,锁骨间的纽扣由于刚才的拉扯崩开了一个口子,颤巍巍地露出一小片肉,含着锁骨窝双手合十的求饶,窝囊废一样的作态。
对方却充耳不闻,揪着他的领带像牵狗一样把他拽到床边然后扔了上去。
曲年被摔蒙了,回过神后第一反应就是爬起来先跑,沈州比他反应还快,掐着他的脖子掀翻在床上,扯下曲年脖间破布似的领带迅速地捆住双手,然后短促地笑了一下:
“到底要信你几次啊,老师?”
老、老师?
曲年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见对方满眼的醉意的时候,才想起来沈州大概是醉了,那胡言乱语也就正常了,立刻接道:
“老师是教书的,不是上床的唔!”
嘴突然被人吻住,沈州此刻像个叛逆青涩的高中生,捏着他老师的下巴,年轻气盛又毫无章法地擒住着那两瓣唇肉,吻得急乱又冒失。
雨滴似的,砸的曲年避无可避,惶惶地被人舔开唇缝,莽撞地伸进去探寻,来不及咽的唾液顺着唇边往下滴。
床单都湿了几滴。
分开时两个人的呼吸间都有种微妙的禁忌感。
沈州俯身盯着他的视线像酸果,酸得曲年咽了咽口水眼神开始闪躲。
原本还算正经的衬衫挣扎间散开一大片,脖颈处的皮肤连带到胸前的乳晕,泛着肉粉色,微微鼓胀的奶子忽然躲闪了一下。
曲年察觉对方的视线后弯腰含着胸局促道:“我没有胸,”他潜意识以为沈州是异性恋,哀求道:“我是男的。”
沈州没说话,动手脱掉了上衣然后盖在了曲年的脸上,然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