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喉咙里只能发出“呼呼”的喘气声,歪靠着墙脸涨得通红。
“小年?”
“小年,能听见我说话吗?”电话那头的程靖昱声音越来越轻柔,算是哄道:“听见了回答我一声好吗?”
电话那头似乎对着的不是曲年,而是一个破风箱,只能听见不均匀的呼吸声。
“小年。”电话那头有种诡异的沉默,黄秘书大致明白对方在什么场合,额头上都渗出了汗,心里希望曲年快点开口,他怕程靖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
对方话还没说完,黄秘书就手比理智还快,立马掐断了电话,额角青筋直跳。
他看了一眼状况外的曲年,心里松了口气,和缓道:“我们再休息一会吧。”
曲年就这样坐在板凳上,出神地看着外面的阳光,过了好一会忽然戳了戳一旁陪他一起坐着的黄秘书道:“你们这儿有福利院吗?”
“嗯?有的。”
“我想去。”曲年看着他。
坐上车后曲年好像精神已经好了不少,但来之前叽叽喳喳的嘴现在像是被绑住了一样,现在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黄秘书也没开口,他知道现在自己的安慰于事无补还有可能刺激到曲年,难过到连哭都不想哭,这种情况除了他自己别人没有办法插手。
福利院他选了一个口碑不错的,开了好一会才到。
门口灿烂的向日葵笑脸涂鸦因为时间的缘故有些掉色,不知道为什么,一般灿烂活泼的事物只有在色彩最绚烂的时候才看起来朝气蓬勃,稍微有点破损就会看起来比任何的东西都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