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一百万啊,呜呜呜,我特么就是个孙子今晚好好的装什么大爷啊!”曲年伤心得难以自抑,大有回去再把U盘偷出来的意味。
旁边的大叔脸都歪了,狐疑地打量了曲年破烂一样的穿着,心下了然,估计是过年回家钱没赚够,现在臆想疯了。
嗨,正常,这年头打工的哪有不疯了。
车快开的时候曲年才止住抽泣,闭上眼把头靠在了车窗上。
之前和沈州住在一起,什么都不需要他费心,现在一个人出来了,曲年才发现有多困难,光是租房子他就和房东吵了八百个回合,贫民窟的配置要的却是上海滩的价格,他拉扯了好久,人家房东才答应可以少一点。
和之前截然不同的环境,曲年过了小半个月才将将适应,只有每天去上班的时候面露苦涩。
冬天哪里都是冷,曲年盯着外面阴沉沉的天气心情有些糟糕。
不知道今天会不会下雨,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雪,但预报了那么多次最后也只是落了几滴雨,风一吹,把人都骨头都冻酥了。
“老师,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啊?”
一道青涩的男生打断了曲年的思路。
曲年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低头看了一眼男生指的单词,感觉脑袋都要冒火了:“这昨天、前天,我都说过了。”
“啊,是吗?”男生懒洋洋地说:“我忘了。”
曲年:“……”
你是压根就没记得过!
香港的医院曲年没了解过到底需要多少钱,连沈州都搞不定那他肯定也没什么希望,但总不能坐以待毙,曲年决定先兼职赚点钱再说。
他的毕业证还没到手,很多工作都有局限性,好在他的大学够好,拿着学生证去辅导机构帮学生补课也能挣不少钱,现在他就是在帮一个高中生补课。
这个孩子家境很不错,家长也舍得给加班费,什么都好,就是孩子脑子不太好。
长着一张好看的学霸脸,结果英语成绩就没高过四十分,曲年不死心地教了他好几天发现真的连k和g都分不太清的时候才接受了对方是个智障的现实。
费了老半天力气才让这个孩子在这次月考中考到了六十分的好成绩,家长一口气直接续了一个月的课程,现在两个人是绑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