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眼底的情绪翻涌,却始终没说出什么过分的话。

银雾般的月光里,廊下的风灯投射出昏黄的光晕,树影在攀墙上不停晃动着,寂静夜色中,似乎只能听见树叶摩擦的声音。

半晌,头顶处传来一道叹息声,很轻,低到几乎要听不清。

“算了。”

江停时第一次说出这两个字,语调生疏,像是无可奈何的认输。

这一切本来就与陈淮无关,错的是那些觊觎他的人。

耳边的落叶被人轻柔地拿去,江停时的表情终于不再那样可怕,他将指尖的树叶随意扔到一旁,又很快被风卷走。

“回去吧,”江停时说,“这几天不要再出去了。”

陈淮下意识应了声,又很快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我明天还有课”

江停时冷声说:“我会找人帮你请假。”

陈淮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为什么?”

“因为你生病了,”男人平静地看着他,仿佛真的只是在陈述事实,“需要好好休息。”

没等陈淮出声,江停时已经替他作出了决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陈淮站在原地,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

江停时会惩罚他,这一点他并不惊讶,可奇怪的是为何江停时会选择这种方式。

如果真的是被他今晚的行为惹恼,那也该是像对待江寻易那样,把他扔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而不是把人关在一个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