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也有耳洞吗,”陈淮轻声问,“平时好像没有见过你带耳钉。”

宋承昀顿了顿,很快反应过来,却没注意陈淮话中奇怪的也字,只是尴尬地笑了两声回答:“啊,你说这个呀。”

“之前陪朋友一起打的,”宋承昀细节地将朋友前面的男字去掉,“后面觉得不好看,就没怎么带了。”

“噢,这样。”

听见他这样的回答,陈淮兴趣缺缺地回过了头,似乎刚才的问话只是一时兴起。

宋承昀却莫名有些心烦意乱,耳垂上还残留着陈淮身上因为酒精而引起的灼热温度,他不死心道:“怎么,你也想打一个吗?”

闻言,陈淮明显地愣了几秒,然后犹豫着点了点头:“有一点想。”

宋承昀没想到陈淮这样的乖乖牌学生竟然也对这个感兴趣,他笑道:“那正好,我有个认识的朋友就是干这个的,技术不错,你想打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他凑近看了看陈淮白净流畅的耳垂,真诚夸赞道:“你耳朵这么漂亮,带耳钉一定很好看。”

陈淮心念一动,下意识想要道谢。

可不知何时,风似乎停下了,连树叶的摩擦声都突兀地停歇下来。

周遭只剩下两人低声交谈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落寞。

蓦地,一道有些刺眼的灯光在眼前亮起,陈淮反射性地将眼睛眯了起来,却依旧挡不住刺目灯光落在眼皮上带来的隐约痛感。

一辆黑色的车不知何时停在了两人面前。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明亮环境。

车灯太闪,陈淮无法看清挡风玻璃后车内的场景,可只需一眼,他就认出了那辆过于熟悉的车,究竟属于谁。

太过少见的车型和价值百万的车牌号,未免有些过分好认。

而随着陈淮的心脏猛然一跳,他看见后座的车窗玻璃缓缓地下降,露出男人流畅清晰的侧脸。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江停时云淡风轻地抬起眼,然后不紧不慢地转过头,和不远处的陈淮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