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不堪的样子。
对于他的举动,男人并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床前,或许是在看着自己,又或许是在看着别处。
片刻后,他似乎离开了。
陈淮听见他的脚步声逐渐变远,一片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男人高大的背影走进了阳台,手放在耳边,应该是在和谁打电话。
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陈淮觉得松了口气,因为他此时已经无法再去思考,也没办法再去注意到身边变化的一切,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热。
从骨子里燃起的铺天盖地的热意,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完全吞噬。
身上的被子很快被他再次踢开,陈淮将自己蜷缩起来,指尖用力地扯住一旁的被单,连骨节处都开始泛白。
陈淮不是傻子,他很快清楚贺澜的药不仅是让人丧失力气那么简单,恐怕还混杂了别的东西。
如果当时真被强留在了那个房间,后果只会不堪设想。
因为无须考虑陈淮的身体,所以这药用得又猛又烈,原本想着能坚持着撑过这段时间,可丝毫未减退,甚至愈演愈烈的热意让陈淮终于无法再忍耐下去。
阳台处男人低沉的声音似乎消失了,陈淮听见一道很轻的碰撞声,像是关上房门的声音。
冒着风险带他离开那里,男人已经仁至义尽,只是可惜还没来得及和他道谢,他就已经走了。
陈淮闭上眼睛,剧烈地喘息着,没再分心思给别的地方。
他没什么经验,手法也笨拙得要命,此时因为慌乱和急促更加不得要领,呼吸越来越快,难受的感觉却毫无减轻。
这样根本不够。
陈淮的脸颊在不断地发着烫,漆黑的视线里,他忽然闻到了空气中残留的那股清淡的雪松气味。
和那晚相似的场景,那时江停时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像轻飘飘的羽毛从耳廓处划过,留下浓重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