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感叹,“死贵,现在还绝版了,哪儿都买不到的。”

陈淮看了眼那块表,脑中浮现出江停时的脸,唇角露出了点笑意。

他自然是舍不得将它戴在身上的,只是当时宋清念反复叮嘱,这是江停时送给他的东西,必须时时戴在手上,表示自己对礼物的喜爱。

“你住哪儿?”陈淮将一旁的外套穿好,“我叫个代驾把你送回去。”

陆鸣延脸上浮了点红,显然也有些醉了,他一边揉着酸痛的太阳穴,一边跟在陈淮后面往外面走。

“先住几天酒店,后面再找房子,”陆鸣延低着头,话都有点说不利索,“反正我今年可不着急走了,好好陪陪”

话还没说完,肩膀忽然被猛地一撞,力度不轻,钝钝地发疼。

陆鸣延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就已经先声夺人地质问起来:“你他妈没长眼啊,走路不知道看路吗?”

陆鸣延被这反客为主的叫骂弄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抬头就想骂回去,却在看清来人的脸后猛地顿住了。

对面似乎也没想到,愣了片刻,唇角一扬,脸上浮现出嘲弄的色彩。

“陆鸣延,”那人冷声说,“怎么哪儿他妈都有你啊,我回国你也要跟着,你和你爸一样,是个跟屁虫吗?”

陆鸣延不甘示弱地反击:“不好意思,我和你不一样,我是自己想回来,你是惹你妈生气被赶回来了吧?”

那人哼了一声:“你也别幸灾乐祸,你爸惹了我妈厌烦,就快落得和上一个一样的下场了,到时候你就准备和你爸一起卷铺盖滚出我们家吧!”

“我巴不得,”陆鸣延说,“要是能离你远一点,我住热带雨林也愿意。”

“你妈的”

“贺澜,上个厕所这么久,”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你磨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