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明显。
陈淮本就对这件事有疑心,看见管家的反应,只觉得心底的疑虑愈发强烈他不相信这次车祸真的只是一次巧合。
陈淮垂在身边的手掌逐渐合拢,他想起平时江恒对母亲那副温柔缱绻的样子,似乎是真的很喜欢她。
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却开始装死,平日里的体贴呵护完全消失殆尽。
所以母亲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开心时随口逗弄的玩物而已。
陈淮看着母亲苍白的脸,手已经死死握成了拳,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应道:“好,我明白了。”
安叔看着他,半晌,才又主动开口问:“您这几天??一直住在外面吗?”
陈淮将母亲的手塞回温暖的被窝里,没有抬头,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您不是很清楚吗。”
管家愣了愣,“什么?”
陈淮深吸一口气,也不打算再装下去:“我的一举一动您都会告诉他,不是吗?”
“我这几天发烧的时候,”陈淮向来含笑的脸上终于不再有表情,他冷漠地看着面前的老人,轻声道,“不是还有医生过来吗?”
“??”
安叔太少见到眼前人这样的神情,他忍不住愣了片刻,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没办法反驳。
陈淮看着管家忽然沉默下来,抿了抿唇,垂下眼睛,整个人看着没什么力气,又有些愧疚自己实在没必要将火都撒到管家身上,他也不过是替人办事。
“我在这里守着,”陈淮低声说,“您先回去休息吧。”
管家没再多说什么,他低着头弯腰走了出去,轻手轻脚地带上了病房的门。
陈淮看了眼门的方向,磨砂窗外仍旧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脊背挺直,管家没有走。
可他此刻太累了,已经没力气再去计较他留在这里究竟是为了看护母亲,还是在替江停时看着自己。
医生晚上给母亲做了检查,又输完点滴,期间除了几个佣人来送晚餐,陈淮没再见过其他人的身影。
据外面几个看守的保镖说,江恒只有在母亲刚被送进医院时来过一次,后面便没有再来看望过,似乎是真的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