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慕容琢生得玉雪可爱、小脸精致,活脱脱是个小盛纾。

她嗓音甜美,特别是撒娇时,更是让人疼到了心坎上。

她知道盛纾生气,今日便特别的乖巧,一面喊“娘”,一面讨好地对盛纾笑。

慕容澈也跟着走了过来。

他刚过而立之年,又当了十年的皇帝,身上积威甚重,那些个大臣对他可谓是又敬又怕。

没了慕容祈的掣肘,慕容澈大刀阔斧颁了新政,十年过去,四海升平、海晏河清。

他将大周治理得井井有条,是万民赞颂的明君。

但在盛纾和孩子们跟前,他却如寻常人家的丈夫和父亲一般。

他笑着看着盛纾,然后摸了摸慕容琢绑着的小啾啾,“咱们阿言是不是有话要对娘说的?”

阿言是慕容琢的小字。

慕容琢点点头,奶声奶气地道:“娘亲,爹爹带我去向二哥道歉啦,阿言知道错了。”

闺女如此招人疼,盛纾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消了。

慕容琢又牵着盛纾的衣角,仰头看她,“娘亲别生阿言的气啦。”

盛纾无奈,蹲下去抱了抱她,“娘亲不生气了,但是阿言以后不能再捉弄哥哥了,知道了吗?”

慕容琢乖巧点头,眉开眼笑地抱着盛纾的脖子,凑到她脸颊上亲了亲。

两个大的午膳都不会在坤宁宫用,盛纾和慕容澈带着两个小的用过午膳后,便让嬷嬷带他们下去歇晌。

而皇后娘娘,则是由皇帝陛下陪着去歇晌了。

帝后二人相拥躺在榻上,盛纾不由想起慕容承烨的“心肝儿”来,没忍住抱怨了慕容澈两句。

“他这个年纪,最爱学舌,以后别当着他的面说这些。”

“心肝儿”这话倒无伤大雅,但盛纾担心慕容承烨把慕容澈的其他话也学了去。

慕容澈搂着盛纾,闻言轻笑,“这臭小子,学这些倒挺快。不过也无妨,多学些花言巧语,以后能讨他的王妃欢心。”

“花言巧语?”盛纾咂摸了下这四个字,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慕容澈,“原来陛下平日里对我说的,都是花言巧语啊。”

慕容澈这才反应过来又说错话了,他赶紧捧着盛纾的脸亲了亲,讨好地道:“怎么会?为夫平日里对娘子说的每句话,都是出自真心,绝无半点虚假。”

盛纾哼了哼,没理他。

慕容澈遂探手至她腰间软肉,轻轻捏了捏,“娘子惯会冤枉我。”

盛纾嘴角扯了扯,也不知那些大臣若知道他们的皇帝陛下在她面前是这么个模样,会是个什么想法。

盛纾被他捏得有些痒,遂把他的手扯了出来,随口道:“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这话可算是踩了老虎的尾巴了。

慕容澈低头看着她依旧娇美的脸庞,再想想自己这十年来,为治国□□,颇为劳心劳力,再怎么注重保养,看上去也比她年长好些。

明明两人只相差三岁。

慕容澈感慨叹气,“纾儿这是嫌弃我了。”

盛纾失笑,“你这才是冤枉人呢,我何时嫌弃你了?”

慕容澈目露伤感之色,“纾儿说我几十岁的人了,这还不是嫌弃?”

言罢,他又翻身压着盛纾,在她耳边低语,“是不是这几日没喂饱纾儿,所以对我心生怨怼了?”

盛纾:……

这人真是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盛纾懒得理会他。

慕容澈却不依不饶,“我是不是得去问师兄要些药?”

段臻本爱四处游历,但因数年前娶了盛蕴珠,这些年倒是一直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