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看着就不大好惹,老妪对他充满戒心,但对和他同行的盛纾,却没那么重的疑心。

听盛纾这般问,那老妪便道:“不是,还有我儿媳和小孙子,他们娘俩赶集去了。”

盛纾恍然大悟般“哦”了声,然后又看向慕容澈,不无伤感地道:“郎君,我离开此地好几年,倒真觉得有些陌生了,连乡音也听不大出来了。”

慕容澈尚未接话,那老妪便有些好奇地问她:“小娘子也是淮安府的人?”

盛纾颔首,按着来之前和慕容澈商议好的说辞,继续作戏:“正是。我幼时和兄长相依为命,兄长是个河工,原本日子还过得去,可六年前兄长他……我那时小,不记事,只知道兄长没了,从此我便背井离乡,去了安庆府。这一晃,好多年过去了。”

“你,你说你兄长是六年前没了的河工?”

老妪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连声音都带着些颤抖。

这些都是盛纾和慕容澈商议好的。

她点了点头,“是。”

老妪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眶突然变得通红,苍老的脸上现出嫉恨之色。

“阿婆,您……”

盛纾也紧跟着站了起来,伸手扶着老妪。

那老妪却是神色一变,连连推搡盛纾,“小娘子,你快离开这里吧,这里待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