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盛纾就要关窗,却又听得那人道:“姑娘,殿下说,您若是不去,他就登门拜访。”

盛纾被气笑了,慕容澈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耻?还登门拜访,他怎么不干脆直接说夜行翻窗、窃玉偷香?

想来他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

盛纾又缓了口气,心知以慕容澈的作派,她若是不去,他肯定会来,只得耐着性子道:“我一会儿过去。”

她要是现在就走,肯定会惹碧芜她们的怀疑。

那人便对她行了一礼,“属下就在外候着,一会儿姑娘只需敲窗,属下便会现身,送姑娘过去。”

盛纾:……

她“砰”地一声,用力关了窗。

窗外的暗卫不意她会生气,被那声音吓了一跳。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感慨

没想到主子喜欢的竟然是脾性这般大的姑娘。

盛纾生着气,简单地沐浴后,便穿上中衣躺在了榻上。

“熄灯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要睡了。

碧芜等人应是,如往常一般熄灯带上门去了外间。

过了会儿,盛纾蹑手蹑脚地起身穿好衣裳,然后随意地给自己挽了个发髻,走到窗边敲了敲。

那暗卫很快就现身了。

他带着盛纾躲过护卫,从一道角门出去,来到了谢府的一道角门外。

他轻叩门扉,很快就有人来开了门。

“盛姑娘到了。”

开门那人闻言,立刻换上一脸的谄媚,殷勤地将盛纾迎了进去。

“姑娘随属下过去,殿下正等着姑娘呢。”

盛纾没搭理他,只跟着他去了慕容澈住的院子。

谢从颉对外称慕容澈是远房表亲,但慕容澈借住在此处,也不会有人敢真的管他。

从那角门到他住的院子,全都是他的人。

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那院子的书房外,接他那人替她撩开帘子,请她入内。

这处院子是临时拾掇出来的,陆氏就算是费了老鼻子的劲,也很难尽善尽美。

这间书房的布置也稍显简单。

盛纾踏进去,入目的便是一张黄花梨木方桌,两侧各摆放了一张圈椅。

左侧圈椅斜后方,是一座博古架,上面摆着些奇珍古玩。

再往左看去,是一扇巨大沉重的乌梨木雕花屏风,透过那屏风的缝隙,能隐约窥见屏风另一侧的点点烛火。

盛纾稳了稳心神,往里走去。

慕容澈端坐在桌案后,身着一袭宽松的银丝暗纹长袍,只一眼,便让人心生郎艳独绝之感。

见她来了,慕容澈放下手中的案卷,起身就要去牵她。

盛纾往旁边躲闪,也不看他,只问:“叫我过来做什么?”

慕容澈也不恼,浅笑着道:“当然是想你了,算算日子,咱们有四日未见了。”

他所说的四日,自然是从他潜进盛纾房里去找她那晚算起的。

“你这话自己信么?”盛纾转身与他对视,讥讽地道:“况且,我已经和殿下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慕容澈抬手,挑过她的一缕秀发,放在手上把玩了起来。

盛纾瞪了他一眼,把自个儿的头发从他手里扯了出来。

好在他之前并未用力,她扯出来时也不疼。

可下一瞬,慕容澈就又欺身而上,搂着她的腰,把她带向了自己。

盛纾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这是登徒子!快放开我。”

“登徒子就登徒子吧,”慕容澈耍无赖,把盛纾搂得更紧了些,“我一放手,你只怕会跑得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