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坐下,笑着看她:“你表兄不爱舞刀弄枪,只在读书上有些心得,你如此有心送他这方砚台,他肯定是欢喜的。”

盛纾假作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嘴里却道:“其实我也没费什么心思,实在是想不出送表兄什么,索性挑了砚台,想着只要不出差错就好。”

陆氏闻言神色一僵,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盛纾这话。

她是真喜欢盛纾,且她看得出她那儿子对盛纾也是有几分心思的,两人家世年纪又相仿,这可不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因此,她故意带着盛纾过来,也是为了让两人多处处,若盛纾对谢徵也上了心,那她就挑个吉日去盛家提亲。

可听盛纾方才那话,显然对谢徵并无男女之情。亦或是,这孩子还没开窍。

陆氏敛下心神,又与盛纾说笑了两句,便没再开口。

谢徵很快就过来了。

方才传话的婢女只说夫人在此处等他,他以为只有陆氏一人,谁知过来后发现盛纾也在,顿时喜形于色。

“母亲,”谢徵恭敬地与陆氏行礼,而后看向盛纾,眼底泛着柔意,“表妹也在。”

盛纾起身还礼,“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