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听谢蓉说盛纾是国公府的千金,那掌柜的脸上的笑意更是藏不住。
这一天来了两个财神爷,谁不高兴?
“那二位姑娘,请吧。”
掌柜的亲自带着盛纾和谢蓉去了三楼。
“二位姑娘请看,这次最稀罕的就是这香,刚随船队运到咱们淮安府的。”
大周不似前朝,自立朝起就解了海禁,沿海诸府均设有海运衙门,专门组织商队出海,与外邦往来贸易。
有了官府保驾护航,愿意出海的商户越来越多,沿海诸府的市面上有不少从外邦运来的玩意儿。
掌柜的拿出来的香,用圆形描金珐琅彩装着。盛纾看了半晌,也没看出这香有什么稀奇的。
“你倒是说说,这香和咱们平时用的,有什么不一样的?”
掌柜的道:“咱们大周的香自然也是好的,那进贡的上等品更是有银子也没处买。这香未必有咱们的珍贵,但燃一点香,它可有三种不同的香味,这就是它的稀罕之处。”
谢蓉不信,“这怎么可能?我不信,除非你先燃一点,让我闻闻。”
那掌柜的顿时愁眉苦脸起来,“谢姑娘,您这不是为难我吗?若是剜了一块,我这盒就卖不了了。”
盛纾接话道:“这有什么?若真有你说的那般好,这个我们也一并给银子便是。”
“那便依姑娘所言。”
那掌柜的剜了一块香,放入香炉,片刻后一缕清香便送了出来。
因那掌柜的言约莫要两刻钟才能闻到三种香味,谢蓉便拉着盛纾去看其他东西。
盛纾对此没什么兴趣,任由谢蓉东看看西瞅瞅,她自站在阑干处往下看那些叫卖的商贩和形色各异的过客。
她撑着下颌,无意间瞥见拐角处卖香饮子的脚店侧后方,一个貌美姑娘正惊恐地挣扎着。
她连连哀泣,却招来了更粗暴的对待。
往来的人不少,但大多目不斜视,匆匆离去。
盛纾蹙眉,正疑惑那些人为何如此凉薄时,拽着那姑娘的人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盛纾对那人不算不陌生,正是那日去崇善寺碰上的杜桁。
难怪那些人不敢管这闲事呢,原来是畏惧杜家。
盛纾冷笑,她本就想替那姑娘解围,而那作恶之人又是杜桁,她更不会坐视不理。
“浓浓你看……诶,你去哪儿?”
谢蓉正要给盛纾看她选的料子,就见盛纾急匆匆地往楼下奔去。
她一着急,把那料子一扔,也跟着追了下去。
“浓浓,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谢蓉拉住盛纾,不解地问。
盛纾指了指斜前方,不忿地道:“表姐,杜家那登徒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辱那姑娘,我着实看不下去了。”
盛纾颠沛流离多年,吃尽了苦头,那时也曾想着会不会有人帮她一把。
是以看到那被杜桁欺辱的姑娘,她做不到无视。
或许,她因恻隐之心伸出的援手,能叫那姑娘的命运就此改变呢?
谢蓉顺着盛纾所指的方向看去,见杜桁正无耻地纠缠那姑娘,也很是来气,气急败坏地拉着盛纾过去。
“表姐别急,我有法子治他。”
盛纾勾唇冷笑,拦住怒火中烧的谢蓉,袅袅婷婷地往杜桁那处走过去。
杜桁老早就看到她了,眼里哪里还有方才那姑娘?他将那姑娘往旁边一推,惊喜万分地凑到盛纾跟前。
他毫不掩饰对盛纾的垂涎,眼神里尽是迷离之色,“盛姑娘竟然也在这里?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分啊。”
盛纾忍着恶心,对杜桁莞尔一笑。
见盛纾对他有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