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论再怎么问,对方都坚持不知道,摆明了就是要和他们耗着。
“这个袁勇兴嘴挺硬, 得想个办法撬开他的嘴, 不行就跟他耗着。”出来后,孔晋冷声提议。
林亚楠摇头, “光耗着还是不行,时间紧张, 还是得想想办法找到许浩。”
孔晋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只是眼下情形实在没有多么乐观,“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说实话谁也不能保证真的拿抓住这伙人, 他们五个人说不定还是分散逃跑的,即便知道了许浩的下落, 另外四人也不一定能找到, 我们能精确到这五个人是谁已经很不容易了,剩下的尽力而为吧。”
不是他泼凉水。
运钞车被劫持的案件,他们景城市虽然之前没有,但他听说别的省市之前是有发生过的。
听说八八年隔壁省的首起运钞车劫持案, 到现在嫌疑人都没抓到,所以他们才连可以吸取的经验教训都没有。
林亚楠知道他的意思。
但她不想轻易放弃。
“不管怎样, 如果能找到许浩就先找到许浩再说。”她道。
她继续思考。
袁勇兴愿意坦率地承认许浩他们犯罪的情况,却坚持不知许浩下落,在排除他是个重情义的选项之后,只有一种可能。
如果把许浩的下落说出来,会更加对他不利,所以他不能说。
想到这里,她瞬间抬头,“我去和袁勇兴的妻子说几句话。”
袁勇兴的妻子许洁就在隔壁询问室。
她的丈夫和弟弟都犯了罪,作为他们最亲近的人,她当然第一时间就被带到了公安局。
许洁头顶上光秃秃的,看样子对这两人的事情并不知情。
但是即便不知情,林亚楠也觉得她不一定就提供不了线索。
很多时候,那些遗漏的线索就藏在细枝末节的细节里。
许洁确实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她甚至还在反问他们,“我弟弟怎么会劫持运钞车呢?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他虽然不务正业了一点,但他不会傻到干这种事的啊,这不是拿自己的一辈子在赌吗?”
林亚楠直接把当年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故意引导道:“...所以我们推测许浩是因为怕当年的事情泄露,是被那两人逼迫着参与到这起劫持案件中,如果他真的是被逼迫的,那他就有罪轻情节,这起劫持案件非同小可,一点罪轻情节体现在量刑上说不定就是死刑到无期的区别,所以你如果真的为了你弟弟好,一定要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
听到“死刑”两个字,许洁明显便慌了神。
她忙不迭点头,“好好好,我一定好好配合,警察同志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林亚楠要的就是她这样完全配合的态度。
不过
从坐在这间屋子里,许洁一直问的便是自己的弟弟,一句都没提过她的丈夫袁勇兴,似乎丝毫没有关心对方的意思。
林亚楠微微挑了挑眉,将这件事记在心里。
“你和许浩最后一次见面或者联系是在什么时候?”她问。
许洁很快回答:“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六月十六号,那天是周末,中午他过来吃饭,吃完饭在家里休息了一会儿,下午大概四点左右离开的。”
六月十六号,正是运钞车劫持案发生的前两天,刘文和戴志飞也是那天失踪的。
她记录下来,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将话题引到另外两人身上。
“许浩有两个关系好的朋友,一个姓阎,一个姓韦,你是否认识?两人具体叫什么你知道吗?”
许洁点头,“认识,他们两个都是和浩浩认识挺久的朋友,姓阎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