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但她仍旧一直念叨着什么。

林亚楠凑近了听,才听到她一直在说“信”。

她想到荷花昨天去了邮局。

那个告诉她们消息的小孩也说荷花和她说了她要等信。

她在等什么信呢?

等荷花情绪稳定下来,林亚楠忍不住问杜秀兰:“荷花在等信?等什么信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啊,”杜秀兰想了想,摇了摇头,随即苦笑,“她这个情况怎么会有人给她写信。”

林亚楠又问:“荷花之前去过邮局是吗?”

不然她不会认识去邮局的路。

杜秀兰回答:“去过一回,我之前去寄信带着她去过一次,那也就那么一次,没想到荷花竟然记住了。”

她又想起来,“之前我和娘家的姐妹偶尔会有书信来往,荷花有时候会看我拆信写信,说不定是因为这样她才等信。”

是这样吗?

林亚楠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但她总觉得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还有荷花刚才又一直在说“警察”。

“荷花最近还一直在念叨警察吗?还有她很怕黑吗?”林亚楠问。

杜秀兰手仍旧搭在荷花的背上轻轻摩挲着,“荷花确实怕黑,自那次发烧之后她就落下这个毛病了,那次发烧太严重,烧得她不仅神智不清,有一段时间眼睛似乎都出了问题,明明睁着眼睛却一直念叨着黑,昨天她发烧了也是时不时的念叨着黑,至于警察,她有一段日子没念叨了,不过上次那事儿估计吓到她了,所以一听到警察还是有些害怕。”

是这样吗?

似乎也能说的通。

但上次荷花念叨“警察”时,一起念叨的是“死人”。

这次一起念叨的却是“黑”和“信”。

而且荷花怕黑是发烧之后开始的,高烧确实有可能造成人的短暂失明,也许荷花是因为这样才怕黑。

但根据刚才杜秀兰那一番话,一个警察也会朝着另一个方向思考,荷花怕黑会不会是因为之前发生了什么?譬如幽闭空间恐惧症这种。

而且这次情况和上次不一样,荷花同样处于发烧状态。

人在同样的状态下,很容易回忆起之前同状况下的情形。

也许不管是怕黑,还是信,还是又一次的“警察”,都和荷花之前的发烧有关系。

林亚楠在心里默默推测着,但她没告诉杜秀兰。

林亚楠领着杜秀兰她们出医院的时候,碰到了过来的楼烨。

“诶?楼队你怎么也过来了?哎呀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了,今天咱俩那个事儿得先放放,我今天有别的事。”林亚楠拍自己脑门。

她最近这记性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忘记一些重要的事?

楼烨把手里的罐头递给荷花爸,“我来看看荷花。”

“哎呦使不得使不得,警...小伙子你们这太客气了,使不得,我们已经很感谢你们了,这样下去我们...我们...”郝二平一脸无措地推辞着。

林亚楠注意到他改了的话头,心道他对荷花的感情和杜秀兰一般无二,让她心里有些许安慰。

两人来回拉扯了一番,杜秀兰开口:“好了,罐头收下就收下了,回头我们拿点好东西给他们送过去,给小林也送一份。”

林亚楠笑着接受了她的好意,“行,回头给我也送一份。”

知道他们两个还有正经事情要忙,杜秀兰便让两人先去忙。

林亚楠和她说自己过段时间去看荷花,在医院门口和他们一家子告了别。

等到只剩下两人,楼烨问她:“你今天有另外的什么事?”

林亚楠道:“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