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管再怎么开导自己，容览还是不甘心。

明明两个人晚上都做那种事情了，耳鬓厮磨，肌肤相亲，凭什么白天的时候，他连一句质问都说不出口？

容览发现自己变贪心了。

晚上和吴子显亲昵还不够，现在就连白天也想要独占对方。他越来越难控制内心深处的欲念，重逢时那种平静自持荡然无存了，感性被理性撕扯着，像是日渐膨胀扭曲的怪物。

这是吴子显的错。

都是吴子显每晚来找他，对他做那样引人误会的事，他才变成这样的。

“显哥……”在脑袋想明白之前，声音就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你喝醉后，对谁都这么好吗？”

容览虽然在笑着，但是眉尾耷拉着，眼角也下垂，更像是辛酸的表情。

吴子显静静地低头注视他。

最终，吴子显说：“对，我喝醉后对谁都这样。”

果不其然，他看到容览身形一颤。

“我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喝醉，也有这个原因，我会变得不像我。”吴子显继续说道，“如果和熟悉的朋友，两个人一起，倒是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