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要来当然欢迎,我等会发你地址。”

吴子显听得眉头越皱越深,他突然出言打断二人的攀谈,“我不去。”

“为什么?”容览这下有点焦急了。

不是你说的?

让我找别人,别来折磨你。

“忙。”吴子显冷淡地回复,看到柳曼文探究式的目光,他不愿在外人面前聊这事,便主动结束了话题,“还有事吗?”

挂掉电话后,吴子显捏了捏眉心。

“怎么了怎么了?”柳曼文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

“没什么。”吴子显侧身躲开,不想跟她攀谈。但他越想越难耐,唇角微动,忍不住泄出一句,“只是我发现,我还是不懂容览。”

伤人的话还在耳道里震动,像一根生锈的铁钉被人反复钉进颅骨。

容览如果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要说那种话?为什么要把他推开?如果自己真是容览最重要的朋友,为什么四年前容览又能毫不犹豫踩着他向上爬?

吴子显想起四年前,他和容览房间里的霉斑、两人分享的一半雪糕、回宿舍路上铺满的落叶、容览踩出的一串串雪痕。都随着决裂的那一晚,如石子掷进湖中,泛起三四圈涟漪,然后在彼此的人生中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