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吴子显。他其实从这些活动中,更多感受到的是一种细细碎碎的疼痛。
疼痛,但下次还是要去。
为什么要强迫自己体验这种创伤?是为了脱敏?还是想通过那种心悸和烦闷感,找到“自己正和吴子显链接在一起”的证明?
容览不知道,他只是会偶尔嘲笑自己心理不健康。
容览行李不多,高铁到站后,他直奔《花笺令》剧组。
这时候正好是午休时间,大家都在吃饭休息。容览自报家门,笑着将伴手礼送给大家,并说自己是来找吴子显的。
他和吴子显的同事关系无人不知,于是立刻有工作人员帮他进去报信。然而容览等了半天,没等来吴子显,反而把导演给等出来了。
“容老师,幸会幸会。”孟导演乐呵呵地跟容览握手。
这是个四十上半的男人,寸头,慈眉善目,有几分弥勒相。
“孟导,幸会。”容览热络地跟他握手,“显哥呢?不在吗?”
“哎呀,不巧啊容老师。今天是男二女二的戏份,容老师,要不你跟吴老师电话联系一下?”
“成,那我给显哥打个电话,打扰你了孟导。”
“不打扰不打扰,嘿,你们关系真铁,大老远的过来探班。容老师你坐啊,小张,给容老师倒杯水。”
“谢谢。”容览接过水,“我有事来武汉,顺便来看看。”他半开玩笑说,“这不是要拍吻戏,显哥没拍过,我来看他笑话。”
孟导大笑着说:“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昨天一遍过,挺顺的。”
容览难免失意:“拍完了?”
孟导挠了挠头,不解地问:“一个借位吻,还要拍几天啊?”
“借位……”容览一愣,突然意识到什么,加快了语速,“显哥事先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