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过节,她还陪孩子去见陆奶奶。

但她也不会主动提起这个人。

而孩子容易遗忘,不常相处就会疏远,长大后,小果实可能就只记得,这个人是自己生父,感情估计不剩什么了。

陆云骁给她的那份红包,姜依一直没拆。

但不止是他的,他和聂粲结婚收到的红包也都没拆。

这天又收到了好多红包。

晚上,回到人民路房子,聂粲把孩子们安置妥当,进房看见她把红包都塞到一起,抱着她,“要么今晚拆红包?”

姜依说:“行啊,拆了红包不许干别的。”

因为红包太多了,从柜子里拿出来,堆积如山,聂粲有点后悔了,“要么还是干点别的吧。”

姜依不依了,“做人要有始有终。”

拆了一个小时,还没拆完,大多数写了名字的,但有几个没名字,姜依随手拆了一个,愣了一下。

聂团长何其敏锐,“我看看。”

姜依也坦荡的递过去,里面是港币,一共七张,聂粲瞄了一下红包,呵了一声,“原来内藏乾坤呢。”

似笑非笑的看着姜依,“姜老板作何感想?”

“没有感想。”一切都过去了。

姜依在陆云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释然,她笑着搂着聂老大的腰,“对于过去,我现在唯一剩下还有一点点兴趣的,是那三十年你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看到女人眼里的心疼。

聂粲的心里也揪出一点疼,酥麻麻的,“你真的想知道?”

“只有一点点想,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姜依亲了他一口,“你才是我要共度余生的人。”

这句话让她付出了代价。

整个晚上几乎不眠不休,简直把她当红包拆了,直到姜依听到鸡啼的声音,他才撤离。

一点也不守信用的流氓!

这一年的除夕还是在北城过的,因为双胞胎还没见过雪,除夕到了后半夜才开始下,但一直到天亮都没停,大家起床后,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雪。

聂奶奶让人把院子里的雪留着。

作为大哥哥的小果实,一早就起来带弟弟妹妹出去堆雪人了。

三个孩子穿着好多衣服,尤其是双胞胎,圆滚滚的,在地上滚一圈,保准认不出是个球还是小宝宝。

麦兜迈着小短腿,“哥,哥。”

任谁也不敢相信,麦兜牙牙学语的时候,第一个学会喊的不是爸爸,是哥哥。第二才是爸爸,然后是妈妈、奶奶、爷爷。

米兜喊的是妈妈,再来是哥哥,奶奶,才是爸爸,聂粲心塞了一阵。

麦兜跑得急,还不要保姆牵,在雪地上摔了一跤,因为穿得多,怎么也起不来。小果实把妹妹扶起来,“不痛不痛,大哥帮你呼呼。”

米兜很酷,走得也稳,不用大哥哥帮忙,抓起一把雪玩儿。

聂粲和姜依在房间里听到吵闹声,醒了,看媳妇要起来,聂粲把她按下,“我去瞅瞅,你多睡会。”

看女人迷迷糊糊的瞪他一眼,他笑着亲了她一下,“今晚绝对让你好好休息。”

“我信你个鬼,流氓!”

聂粲又亲她一下,“一会给你煮云吞补偿。”

姜依也睡不着了,想去看孩子们,跟聂粲一起起床出去,只见三个孩子在二进院玩打雪仗玩得正欢,嘻嘻哈哈。

聂琪和聂雨这两个大小孩也加入了。

聂奶奶在边上看着,嗑瓜子,喝豆汁儿。

堂哥嫂嫂的喊他们快过来帮忙,声音把所有人都惊动了,叶惠,聂二叔,豆豆,公公,聂星华都相继出来。

张明明昨晚和家宝去住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