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聂星华忽然握住她手臂。
张明明一愣,被什么刺到一样,“放手。”
在那个职位的男人,一旦凌厉起来,强大的气场便扑面而来,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压迫感,黑沉沉的双眸直盯着她。
张明明心头一跳。
“以后别做这样的事,想办法先报个平安。”他的声音是经过的克制的低沉。
他握着她的手心微凉,传达到她肌肤上,张明明浑身不自在,用手去掰他的手指,触到的手指也是凉的。
她又愣了一下。
神色更加不自然,声音忽然拔高,“聂星华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关心我,以前去哪了?”
昨晚,她在这儿明月风清,万籁俱寂的时候,那些过往的记忆全都涌了上来。
“以前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我天天等着你回来,没有你的消息,还要提心吊胆的时候,你在哪?你好意思说我。”
“是我不对。”
“当然是你。”闸子一开,不可收拾,“那时聂东远关心我,还被你误会,你就找了沈珏来名为照顾我,实则监视我,你不知道她对你有企图吗?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对,我引了两匹狼。一个是沈珏,一个是聂东远。”聂星华的眼神黑沉沉的。
张明明很气,“东远才不是狼,他是顶顶的大好人,在我有困难的时候,比你更快的出现。他还把钱给小粲,他对小粲,比你这个爸好多了。你知道吗?我多希望,我喜欢的是他,可我那时偏偏……”
爱的人叫聂星华。
张明明用力掰着他的手。
可就是纹丝不动,像个铁钳子似的,紧紧抓住她的手臂。
聂星华眼眶微红,“我没否认他是好人。”
就是因为他太好了,好的出乎他的意料。
一开始自己跟东远说好,只是借他户口一用,让他不必参与明明的生活,自己给明明配了保镖和保姆,他也答应了。
可是后来,东远对明明那么好,处处比他这个实际的丈夫做得好,很得小粲和张家人欢心。
也是这样,自己害怕他们日久生情,沈珏自告奋勇说她去照顾明明,他就答应了。
东远的事,聂星华不想再提,她必定生气,“是我识人不清,你怪我的,我都接受。”
张明明瞪着他,“接受有什么用,你能改变过去吗?”
“我不能,但我们能继续往前走。”
“走去哪?”
聂星华喉咙发苦发涩,“明明,我们之间的问题根源是什么,你有想过吗?”
张明明一颗心揪得紧紧的。
是沈珏吗?
是东远吗?
有他们的原因,但或许不是最主要的。
沈珏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好几次被她整的牙痒痒,所以沈珏恨透了她。
她也相信,聂星华和自己一起时,没有背地里和沈珏搞在一起。
是自己处处觉得他做得不好,不够重视她,不把她放心尖上,需要他时常常不在,她不知嫁这个人是为了什么。
但她还是爱他,愿意再等等。
可是,当小粲发烧,他这个当爸爸的找不到人,东远为了带小粲去看医生出事时,她觉得自己和聂星华害了东远。
东远的车祸就是最后压垮她的那根稻草。
她恨自己。
恨聂星华。
连小粲都恼了。
跟他提了分手。
“你跟我分手后,没多久就接受傅成栋的追求。我痛苦极了,沈二爷约我喝酒,我被他算计了,醒来错已经铸成。但我本也可以不跟沈珏结婚的。”
过去最难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