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她内心其实还是挺纠结的。

聂二叔之前给她挡过石头,让她不至于带伤参加高考,这份情义,她不能忘,不能眼睁睁看他亏本。

“你二叔那房子贷了多少钱你知道吗?”她问聂粲。

聂粲唇角勾了勾,“最多就十几万。”他看她眉头拧着,捏了捏她的脸,“怎么,你担心他亏本赔了房子?”

姜依心想这人心思太敏锐了吧。

她刚说了不了解鹏城的状况,不好发表意见,“投资有风险,谨慎一点总没错。”

要用什么法子拯救二叔那五十万,让她再想想。

还没想好,聂老大把她抱了起来,看她的眼神,很不正经,“今天可以了没?”

感冒了好几天,又顾着她军训辛苦,他素了半个月了。

姜依还没回答,他已经低头就吻了下来,啄了一下,分开,又啄了一下,抱着她往床上去。

空调被他一个小时前打开,屋里和外面是两个世界,冰冰凉凉的,姜依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凑上去吻他。

房间里的温度瞬间飙升。

“生孩子吗?”几分钟后,聂粲微喘着问她,像是最后确认。

他炙热的呼吸落在姜依的鼻尖,只要一点点火星,就能让两人之间的空气爆燃。

姜依怔了一下,视线落在他伸向床头柜的手上。

他正拿过小小盒子,好像她点头,他就会把盒子扔了一样。

“嗯?”男人看她的目光放出一串串的钩子,就像一个蛊惑人的妖精。

姜依想起前两天问小果实的,“万一不是妹妹,是弟弟怎么办?”

小果实很认真的想了想,“弟弟会不会抢我的玩具?”

姜依笑了,“不会,他比你小几岁,跟你玩的玩具不一样。”

小果实彻底的放心了,“好耶,弟弟也行。”

姜依用行动回答了聂粲,把他手里的东西扔了。

这下轮到聂粲一愣,紧紧盯着她,漆黑的眼眸平静幽沉,又充满了侵略性,声音暗哑,“可没有后悔药吃。”

那双扣住她的大手炙热无比,烧得姜依仅存的理智也没了。

只听到咚咚咚的心跳声,和似乎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你是不是男人,那么多废话。”

这句话,无疑比任何催情剂都有效,聂粲感觉血液哗一下沸腾起来,每一根经络都嘭嘭的跳动。

肱二头肌一蹦,他掐住她的纤细的腰肢,把她甩到床上,下一瞬覆了上去,吻住她的殷红的唇。

唇舌纠缠,一室凌乱。

到最后,姜依的腰好像不存在了,讨好般的亲吻他的喉结,“能不能……”

不要了三个字还没说出来。

她那小猫一样软弱无力的祈求被淹没在巨大的浪涛里。

翌日醒来,姜依醒来伸手抓了抓,只抓到一片床单,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趴着的,床单不是昨晚那条。

动不了一点。

她视线落在床头柜的抽屉上,匍匐着挪了过去,打开,里面的盒子不存在了,所以,他后来还是用了?

“起来啦?”聂粲进来,带着一缕烟火气息,他身上还围着围裙,“给你做了早餐。”

姜依不想起来,“小果实去上学了?”

今天是周二,山大校长是可怜大家连续军训了半个月,这才让他们休息两天。

聂粲笑着把她搂起来,“几点了?早送去幼儿园了。”

姜依看他的手表,还是她送了那块,已经快九点了,她呜呼哀哉一下,瞪他一眼,“都是你。”

聂粲笑意更大,“下次我注意点。”

说着,另一只闲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