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从受伤的喉骨中大股大股涌进气管, 直咳得她差点把肺都喷出来。足足咳了一分多钟她才挣扎着抬起头,两手胡乱抹掉满脸呛咳出的眼泪,抬头一看,嘶声惊道:“严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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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一层。
齐思浩被刚才那揍他的黑衣男子推着,跌跌撞撞经过一道走廊, 眼前霍然开朗是夜总会的地下酒窖。成排的木桶和酒架靠墙摆放,中间有块空地,空地上端端正正放着一把椅子。
“你……”齐思浩似乎认出了椅子上坐着抽烟的那个年轻人是谁,止不住颤栗起来:“你是……”
阿杰右脚横着架在左膝盖上,在香烟袅袅中淡淡道:“你知道我是谁?”
虽然不知道,但见过,甚至抓过。
齐思浩抖得更加厉害了,甚至连肉眼都能清清楚楚看见裤管下小腿战栗的频率那是当年他还在缉毒支队,在那个流星般耀眼夺目、神话般年轻有为的江停手下,当个领死工资跑腿小碎催的时候;在一次奔赴码头的缉毒行动中,前方特警持枪包围了一辆高度可疑的防弹豪车,然后从车后座上抓住了眼前这个年轻人。
当时他还更年轻,也更嚣张,面对十多个黑洞洞的冲|锋枪口,笑着迎风举手站在那里,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现场的每一名特警,似乎要将他们的脸都记在脑海里似的。特警大队长被他阴瘆瘆的目光盯得很不舒服,通过步话机向指挥车汇报抓住嫌犯一名,当时齐思浩清清楚楚地听见步话机那头传来江停冷酷的声音:
“怎么没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