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房间仅有二人,沈临怔怔地看着对方,陆屿廷拿了把椅子坐过来,垂着眼?皮用砂纸磨手指。

“……”

沈临冷不?丁地和人对视了下,双腿不?由得往后缩了下。

肾上腺素已?经维持得差不?多了。

谁让他老是半夜来,他再不?说?清楚恐怕怎么半夜死的都不?知道。

上次脖子那么疼,陆屿廷半夜过来掐他?

可恶。

“这也嫌疼,你打舌钉的时候怎么不?怕?”陆屿廷眼?神阴冷又黏湿,一打眼?看过去仿佛还以为看什么食物一样。

沈临不?由得抿紧了唇,蹙着眉毛道,“我喜欢,我乐意。”

“你还喜欢我呢……”陆屿廷喃喃自语。

沈临:“……”

不?是,还信啊。

沉默了一会,房间里只?有摩擦的声音,陆屿廷微微倾身过来,沈临往后缩了下,睫毛还挂着水汽。

“行不?行?”

沈临看着修长的食指愣了下,他这是做什么,但就在走?神的时候,对方又轻声问?了句。

“能碰了么?”

沈临脑子一团浆糊,有些轻微动摇,陆屿廷这是在妥协吗?

真是罕见。

“就一根,你得全部磨了。”

气?氛再次打破,床上的人似乎又不?害怕了,将手推了过去,表情认真。

陆屿廷垂着眼?眸,脸上还有轻微的红痕,那是指甲划破的。

“好……”似乎是很冷静。

沈临以为他好了,觉得有点?稀奇,盘腿在床上看着他磨。

然后手哗啦从镣铐里脱出?来了……

呃?

沈临这才发现这东西没有脚链锁得紧,圈口实际上还是蛮大的,他刚才没太注意。

结果坐起来,随手一扯就出?来了。

“……”

沈临感觉一道目光扫了过来,当?没看到是不?行的,他蹙了蹙眉,又伸了进去。

“你先磨。”

宛若一个监工,虽然额角有些冷汗,但仍旧保持镇定。

哈哈,真有趣啊。

陆屿廷用砂纸轻轻地擦,眼?睛只?是望着沈临,一点?都不?专心。

大约十多分钟后。

沈临看着一只?手伸了过来,他不?自觉又从镣铐中抽出?来自己的手,垂眸检查了下。

有点?出?血了。

他不?嫌疼么?

陆屿廷面无表情地看着沈临,盯着他的脸,一寸一寸地扫过去。

少年盖着被子,蹙了下眉,倒是很诚实道,“其实你磨得太重了,你以后涂点?护手霜。”

“男的也可以涂的。”

不?自觉又露出?来那种自然温和的性?格。

沈临等到反应过来手又出?来了,整个人很绝望,但又不?想装下去了,费劲巴拉的。

他松开陆屿廷的手,自暴自弃道,“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你为什么老欺负我?”

“沈家对我一点?都不?好,我刚过来就被押着去领证,我也不?想的啊。”沈临是真的觉得有点?委屈,“你不?喜欢我,又不?允许我离婚,还要对我这么差劲。”

“……要不?你把我杀了吧,我反正也不?开心,不?如死了算了。”

沈临睫毛潮潮的,撇开了头?。

一条烂命,摆到极致就是赢。

陆屿廷皱眉,“我磨了手指了……”

沈临酝酿了好一会就等来个这,差点?没绷住情绪,接着委屈道,“你喂我毒药!”

“没毒,那是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