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心跳骤停,浑身血液都好似被凝固。 他僵硬地抬起眼,看到季庭屿脸上挂着少年人诉说远大理想时常有的羞赧,很腼腆地笑了一下: “这是我最骄傲的七年。” 那一刻,贺灼的心脏如同被人生挖了出去,血淋淋的伤口上生满了时间孕育的烂蛆。 因为季庭屿预料的没错。 前世他做过的一切,都被抹杀了。 季庭屿27岁离开记者部后,凡是有他出现过的影像资料,全被替换成了另一张脸。他用生命抢来的第一手资讯撰写下的报道,署名都变成了一个毫无意义的代号。整个联盟国的战地记者名录中都没有季庭屿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