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的浴室中,贺灼快步走进去,三两下脱掉衣服,迈进水已经凉了的浴桶里。
他坐下时溅出去很多水,精壮的上身有一半露在水面上,右手隐在水下,左手捏着烟搭在浴桶边沿,灯光下腕骨处的青筋不断鼓胀。
他闭着眼仰起头,脑海中画面不断,坚冷的下颌骨紧紧咬合着,几乎透着股咬牙切齿的狠劲儿。
可他怎么都无法达到。
因为他发疯一般地想冲回房间里,在那张狭窄的小床上剥夺季庭屿的一切。
这个该死的念头冒出来的瞬间,门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一只细白的手在门板上轻扣两下,推门而入。
先钻进来的是两只猫耳。
贺灼大发慈悲放过他,他自己倒送货上门。
“干什么来了。”
贺灼撩起眼皮,雾湿的眼窝中卷起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