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来,沟壑纵横的脸像被酱油腌过的核桃表面,嘴里“咂咂”地咬着烟斗,说话时撩起黝黑的嘴唇露出零星几颗黄牙。 “就是你要找送葬?” “嗯。”贺灼头都没抬。 司机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眼珠一变坐地起价,伸出五根手指头:“天儿不好我涨价了,最少这个数!” “随你。” “爽快人!上来吧。” 桌上放着小山高一摞酬金和精薄的白纸协议。 司机桑卡蹲在地上寻摸变天,终于找到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煤渣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