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蔚然还问过季别,段逐有没有强迫他,问季别喜不喜欢段逐。

喜不喜欢。喜不喜欢。

季别心想,光喜欢有什么用呢,除了喜欢,什么都拿不出来。

吃完饭,季别送段蔚然回了酒店,又往短租的房子的方向走。

他上楼洗漱出来,看见手机上有未知号码来过电,季别最近接到不少骚扰电话,还在犹豫要不要回拨,对方又打过来了。

季别等电话响了两声,还是接了起来。他“喂”了两声,对方都没声音,刚想挂电话,突然生出一种心慌意乱的感觉,他顿了顿,听着对面几不可闻的呼吸声,轻声问:“段逐?”

对面依然没说话,季别想了想,问他:“你身体好点了吗?”

“烧是真的退了吧?”季别又说,“你爸没骗我吧?”

“还是打错电话了?”季别坐在沙发上,盘着腿耐心地问,“是找我吗?”

“不会还在住院吧?”季别等了一会儿,对方没回应,又忍不住说,“是嗓子哑了吗?没办法说话吗?”

“没哑。”段逐说。

季别的心很重地跳了一下,脑袋像有齿轮被胶条阻塞了一样,整个停转了。

他很久没和段逐说话了。

一个人住着的时候季别连想都不敢想段逐,很怕守不住底,跑回去糊弄一番,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以前,问题还在那里,什么都没解决。

段逐的声音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很冰冷,又很低,听不出他的情绪,只好像有些疲倦。

季别静默了大半分钟,小声问段逐:“那出院了没有呢?”

“关你什么事?”段逐很冷淡地说,“你很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