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死寂。
万籁无声。
直到一道亮光忽然如利刃般刺入黑暗帷幕, 划开了一道黑暗。
耳畔有什么朦朦胧胧的声音,像是隔着厚厚水层一样,有谁在说话, 听不清声音到底是男是女。
只觉得那道声音平静却又肃穆,无尽的威严。
“……剥夺……黑渊……日处刑……”
……什么?
白栀努力想要听清这道声音,脑子却混沌成一团,如蚂蚁一样啃噬着神经。
不断撕扯的疼痛让她紧蹙着眉, 只能听着那道声音远去。
周遭唯一的光亮随着声音消匿, 周围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 漆深如渊, 永远触碰不到边境。
心口处骤然刺痛起来,像是燃起了一场大火,灼烧般的痛从心口开始向全身蔓延, 灼烧皮肤,穿透骨髓。
“呜……”
承受不住的疼痛让白栀从梦中惊醒过来, 猛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野里撞入一片衣料的黑。
她愣神了好几秒, 才意识到只是一场梦。
“姐姐,醒了?”
头顶忽的响起清冽的少年嗓音, 怕惊扰她一样压低了嗓音, “姐姐,做噩梦了吗?”
白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 慢吞吞松开手, 从他怀里退出来, 坐起身, “嗯,是做了个……”
话说到一半, 白栀忽然卡了壳,她做了个什么样的梦……?
怎么没有印象了?
她皱着眉,“我只记得好像很疼……”
洛斯跟着坐起来,眼睫微垂看着少女后背垂落的几缕纯白发丝,抬手覆了上去,像是安抚般轻轻拍了拍。
“噩梦而已,姐姐,忘记了就不用再想了,免得再被吓一次。”
白栀慢吞吞嗯了一声。
视线里近乎透明的白恢复成乌黑的绸缎,洛斯抬手将她的碎发挽到耳后,温声开口:
“姐姐,不早了,该起床了。”
雨已经停了,窗外天光大亮,确实已经不早了,都要临近中午了。
白栀慢慢回过神来,轻轻应了一声。
“还疼吗?”小狗凑近她,黏黏糊糊地问,“有没有力气走路,要不然我抱你去洗手间吧?”
昨天训练一下午,晚上又折腾那么两场,又是紧张又是害怕的,白栀身心俱疲。
现在身子酸软无力,白栀只是坐着都觉得四肢绵软,不想动弹。
她刚想懒洋洋说声好,忽然想起小肚子里还堵着莲露和莲子,顿时一僵,连忙摇了下头,“不用了,我洗漱用品都在自己房间,我先回去了。”
说着,一把捞起旁边散落的外套手机,穿上拖鞋就匆匆跑到门口开门,打算回自己房间清理一下自己。
迎面却忽然撞上了一个人。
一开始这人还老老实实西装革履扮演大少爷的身份,后来穿戴愈发洒脱不羁,黑衬衫连领口的扣子都没扣,露出紧实的胸肌,袖子也松松挽到了小臂上。
他似乎是正要回房间取什么东西,却猝不及防和她在走廊相撞,抬起暗紫色的眸子,目光轻慢从她身上掠过。
白栀出门的急,没想到会撞到人,还穿着那身轻薄的白衬衫,只堪堪盖住磨红的大腿根,两条白皙小细腿上的掐痕就完全暴露了出来。
不止如此,睡了一晚衣领松散开几颗扣子,小狗昨天的吻痕也清晰露了出来。
感觉到柯修的视线一一扫过这些地方,白栀的耳根顿时发烫,抱着外套的手指攥紧。
这些痕迹,再加上她从洛斯的房间出来,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果不其然,男人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