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挨打?”苏沐川被他气笑了。
“……”洛克兰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
但虫族法律有规定,雄虫问话雌虫不能无视不回答,他只能按耐住心中翻涌而起的情绪,按照在惩戒所被教的说法,语调毫无起伏地道:“深刻的疼痛有助于让我记住教训,此后不敢再犯,从而更好地服侍雄主。”
“我问的是你想吗?”苏沐川不依不饶地问着。
他已经明白了洛克兰被虫族世代流传盛行的法规套在了里面,他没办法打破洛克兰心里囚笼把他彻底解放出来,他能做的只是通过诱导,让洛克兰自己走出来。
洛克兰的指甲已经无意识地握进了肉里,他大脑中一直播放着雄虫的话,丝毫没有察觉到手掌处传来的疼痛。
苏沐川也不着急,一言不发,耐心地看着他。
在心里斗争了很久,最终洛克兰还是试探性地微微摇了摇头。
如果可以选择,谁愿意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被迫承受反复叠加在身上的疼痛呢?
苏沐川见他终于否定,勾了勾唇,把面前这个因为长期被折磨而显得有些清瘦的身躯揽进了怀里,伸手摸了摸他柔顺的长发。
洛克兰在被他抱住的那一瞬间就僵住了身体。
“你不想要当然可以,”苏沐川凑在洛克兰耳边轻声说道,“以后你不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尊重你的每个想法。”
洛克兰第一次从一个雄虫口中听到“尊重”,但紧贴着他的紧实的身体和吹在他耳边的温热的气息,都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作者有话说:
甜吗姐妹吗(狗头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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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 乌龙
◎我能不能不和雄主睡觉◎
苏沐川轻拍了两下洛克兰的后背,刻意释放出些许精神力,包围着怀里这具僵直任他抱的身体,直到洛克兰渐渐放松下来。
觉得可能将洛克兰的情绪安抚的差不多了,苏沐川这才松开了环住他的手,就着和洛克兰这么近的距离,眼带笑意地看向他。
如果上次是距离稍远没太注意的话,这回他是真真切切地看见洛克兰的耳尖红了。
“苏乐是你故意推了一把,然后才受伤的吗?”
苏沐川尽量将情况说得严重了些,然后静静地等待着洛克兰的回答。
“……不是,”洛克兰抿了抿唇,始终垂着眸子不敢看苏沐川的眼睛,甚至因为对雄主情绪的不确定,声音都有些许发抖,“是他自己摔的。”
“嗯,那你为何要求罚呢?”
“我……”洛克兰再次语塞。
洛克兰没想带雄主就这么相信他,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了,他本以为以苏乐在雄主心中的地位,就算有录像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雄虫依旧会把罪魁祸首这个名头安在他头上。
他的求罚只是想为自己争取稍微轻一点的惩戒。
苏沐川知道洛克兰心里是怎么想的,见他眉头微微皱起,而他原本柔顺的头发因为来回拨动过,而罕见地露出了一根呆毛,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洛克兰一直以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在面对除了他以外的其他虫时,也从不吝显露锋芒,唯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