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周云川说:“求婚是你准备的,领证也是你提出来的,你都把这些事做了,我做些什么?”

他说:“我和你的位置好像颠倒过来了。”

原来他想的是这个。

梁招月说:“这种事女生就不能做吗?我迫不及待地想和你有个家,我主动一点不行吗?”

不是不行。

只是这让周云川多有亏欠。

他说:“你会让我觉得,我对你很重要,重要到了可以放下所有的地步。”

梁招月抿唇:“把‘觉得’去掉。”

周云川唇角弯起,眼里多了温柔,他问:“这么宠我?”

她瞬间傲娇了,说:“这才哪到哪,以后还有得宠,你尽早习惯适应,别大惊小怪的。”

因着这话,周云川把手伸进被窝,再次摸向她的腰。

腰是梁招月最敏感的地方,更不用说刚才周云川就抓着这地方,让她一次次灵魂轻颤,她笑着躲开他的手,求饶道:“我就是嘴瓢,你别较真,也别碰我那里了。”

可周云川那里听得进去她的话。

而梁招月也不管太大力去推他,毕竟他现在是病号,一点轻轻的推搡都能把他本就有伤口的身体再弄得雪上加霜。

梁招月认栽。

再一次任他为所欲为。

这一次的时间有点长,他故意磨她,就像是在磨她的忍耐度和临界值。

结束的时候,梁招月累得不成样。

她故意背对他侧躺,紧紧抓着自己的被子说:“明晚你去楼下客房睡。”

他从身后贴上来,环住她的腰,轻轻蹭着她的后脖颈,有些惬意地问:“你舍得吗?”

就是抓住了她不舍得那么对他,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进尺。

梁招月说:“你要是想知道,你可以试试看,试试我到底舍不舍得。”

周云川轻笑一声,说:“那还是不了,万一真把我赶到楼下客房,我会寂寞的。”

“你知道就好,今晚够纵容你,接下来一个月你都安生些。”

“要一个月这么久吗?”

梁招月想,那不然呢,总不能拿身体开玩笑。

正想回复,却听到他说:“那你受得了一个月只能抱着我,却不能对我做什么吗?”

???!!!

要不是考虑他现在是病号,有伤在身,梁招月真想一脚把他踢下床,让他一夜和地板作伴。

周云川见好就收,他说:“不闹你了。”又说,“明早要我做什么?”

梁招月说:“打扮得帅气些,人到就行。”话落想起什么,她说:“这次可不许迟到了。”

第一次结婚领证时,他因为工作上的事,耽搁了一点时间。

她竟然还记得。

周云川说:“明早我们一起出发,不会再有迟到的事。”

梁招月逗趣他:“不会到时还要问我想好了没有吧?”

周云川说:“那你想好了吗?”

他还真的是顺竿子往上爬,梁招月正要调侃他,冷不防听到他不疾不徐地说。

“梁招月小姐,请问你想好了要和这个一无所有、情感迟钝的人共度一生的准备了吗?”

梁招月心有颤颤。

她抓紧被子,望着不远处的飘窗位置。

今夜窗户落下的是杏色柔纱帘,窗帘偏薄和透明,幽幽月光穿过纱窗,照了一地。

梁招月望着它们,再感受从身后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意,过了好一会她转过身。

温暖橘黄灯下的周云川,看着很是柔和,没有白日里的凛冽。

就在这样寂静的一个夜晚。

他们